她的目光，一直看着山顶。
叶轻澜知道，那是长生殿的方向。
墨如画似乎是入神了，连叶轻澜上来都没发现。
知道叶轻澜走到她身边，她有些惊讶，眼底竟然浮现一抹慌张。
“怎么还没睡？”
叶轻澜与她并肩站着，看了一眼墨如画出身的位置，她现在夜间视力极好，那个地方，除了树什么都没有。
她笑了笑“你不是也还没睡吗。”
墨如画思念一个人竟然能思念到这种地步。
她似乎能透过那片树木，看到墨无惜居住的位置。
墨如画抿抿唇，并没有回答，她转过身，走到楼台的小踏上坐下，转了目光，看着满天的繁星。
“轻澜，你有爱的人吗？”
叶轻澜随她坐下，对她这个问题，愣了一愣，摇摇头“暂时没有。”
“你若是爱一个人，会如何？”墨如画美眸突然变得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要是爱一个人，会大胆告诉他。”叶轻澜笑了笑，她明白，墨如画这是想起自己那段爱却不能爱的感情。
但是，在她叶轻澜眼里，爱就爱了，爱就是要勇敢。
“若你爱上一个你不能爱的人怎么办？”
“如画，没有什么能不能爱的，只有你敢不敢爱。只要那个人心里有你，你就不该放弃。”
“要是他心里没有你，怎么办？”墨如画身子抖了抖，目光落在叶轻澜身上。
“……”叶轻澜本想劝她，就算喜欢上自己师傅也没什么不对。
她们除了师徒身份外，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可是，她这一问，她真的不好回答。
毕竟，墨无惜心里有没有墨如画，她不知道。
“如画，若我爱的人，也爱我，我会缠着他到地老天荒，没有任何东西阻止我爱他。若他不爱我，我会努力让他爱上我，若他心里有别人，我会放手，爱一个人，并不是要将自己放到最低处。你明白吗？”
“……”墨如画笑了笑，可她的笑，让叶轻澜看到苦涩。
“我明白了！”师傅，心里应该没有人吧！
她跟在墨无惜身边那么多年，除了她以弟子的身份待在他身边，从来没有见过他身边出现其他女子。
那她，是不是要勇敢一回。
可是，她怕。
她怕今后她们连师徒都没得做。
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