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虽然翻了个身,耳朵却竖起来听,略有一丝风吹草动立马离了软椅,站了直视线紧紧地落在不远处床上的人身上。
长安迟疑着往前走了几步,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松了一口气大步走到顾生平床头前,轻轻地唤道:“表哥。”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长安皱着眉头将人翻过来面朝着自己,顾生平脸颊泛红,呼吸紧促,双眼紧闭,她视线最后落在顾生平右胳膊上,伤口处的地方显然已经上过药。
长安稍微放下心,踱步走到门外,再回来时她手里提着饭盒‘啪’一声搁在漆红色的木桌上。
顾生平还未睁眼就听见这一声响亮的敲击声,抬眸看向长安,她面无表情的捧着手里的东西看得正吹神。
顾生平下床走到长安身后,他方才看清长安手里捧着一个人形的雕塑玩偶,小小的一只却很逼真,她看得很是认着,连自己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都没发觉。
那个雕塑玩偶是穿着白衣的男人,像是从古代走出,虽是死物但那娇红的薄唇却似鲜血染红。
长安叹了一口气,收好手里的东西,“表哥,吃饭吧。”
她刚刚下楼,整个客栈静悄悄地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这个时间点怎么着也得有人啊。
还做不做生意了?
她走到厨房时,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几乎要将她吞没,定睛一看厨房大妈正躺在血淋淋地血滩上,那瞪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
长安盯着床头栏杆上的衣服,问道:“表哥,昨夜风大出门怎么也不带件厚衣裳?”
顾生平吃饭的动作一顿,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衣服上的血渍,眸光微动,“我下次记着了。”
长安吃着烤肉片,还不忘说道:“你说你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大半夜的出去冻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出去瞎晃什么?”
顾生平头也不抬地吃着早饭,像是没听见长安的话一样,心里却是听见去了,长安见好就收,她这个人有点话唠,不说则已,一说跟开了水闸完全停不下来。
太久没和人说话了。
可把她闷坏了。
长安在心里喊道:“统砸,你跟我说说你知道的事。”
系统没好气的说,“瞎喊我干啥?劳资正和人斗地主呢。”
不过他也放下了手里的事,系统口齿不清的说着,“你想知道啥?都问吧,反正以后你也见不着我了。”
迷迷糊糊的长安还是能听清几句,她嘴狠狠一抽,果然是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