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找到了一处青瓦屋檐地房子。
那是一幢老屋,斑驳的墙砖中顽强地挤出几棵小树的枝丫。屋檐瓦上还有几株小草,如同一幅清新淡雅的水墨画。老榕树下,有几个坐着板凳品茶闲聊的老者,穿着随意。态度从容,说着张胜听不懂的本地方言。
“大爷,你们好。请问周书凯是住在这儿吗?”
一个端着小茶壶的老头儿抬头看看他,说了一句什么,语速很快,张胜没有听懂,他又问了一遍,还是没听明白。正没奈何,看到旁边有一个举着游鱼灯笼的孩子,便哈腰笑问道:“小朋友,请问这里有位叫周书凯的人么?”
小孩儿看起来大约在上小学四五年级,很机灵的样子,他眼珠滴溜溜一转,用普通话问道:“周书凯是谁呀?我不认得这个人,不过这儿只有一家姓周地。”
张胜心想:“这倒是了,现代社会,才是真正的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邻居间都不大熟悉地,叫名字自然没几个知道的。”于是转而说出那人住址。
小孩恍然道:“喔,你说他呀,那个傻老头儿就住那边。”
他顺手指向那处墙上长着小树野草的老屋,举着鱼灯笼走过去,张胜忙自后面跟上,一边问道:“傻老头儿?为什么这么说?”
小男孩吐吐舌头,说:“他本来就傻乎乎的嘛,说话颠三倒四,还喜欢自言自语。”
张胜看看那老房子,问:“这个人有没有家人?”
“没人呀,就他一个人住在这儿,天暖和的时候就出来晒太阳,天一黑就回去睡觉的。”
张胜走到门口,仔细看看钉在墙上的门牌号码,果然与文哥写给他的一模一样
“谢谢你,小朋友。”看着小孩举着灯笼走开,张胜叩响了房门。
敲了好半天,房门才打开,里边的灯已经亮了,一个白发苍苍的枯瘦老头儿出现在门口,白发蓬乱,目光茫然地看着张胜。
张胜也茫然看着他,这个老头儿脚下穿着一双拖鞋,穿了条裤衩,上身套了件外衣,衣服扣子系岔了一个,领口第二个扣眼扣到了第三枚扣子上,也不知是不是匆匆爬起系错了扣子。最刺眼地是,他上衣口袋处缝了块白布条,上边用墨笔写着人名和家庭住址。
“呃,请问您是周书凯周老先生吗?”那人口袋上方缝着的布条明明白白写着周书凯三个字,可是张胜实在难以相信如此貌不惊人,甚至好象有点什么毛病的老头儿就是文哥付以重任的人。
他是什么人,文哥地长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