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说”不成功,陆嵘意兴阑珊地回了三房。
萧氏一看丈夫这模样就猜到了,问完父子俩谈话经过,萧氏笑道:“果然,父亲是瞧不上姚家的家世,不过父亲应该只是一时没想明白,只要咱们把道理讲清楚,父亲那么疼爱阿筠,肯定会点头的。”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身为母亲,萧氏能理解公爹的心思。堂堂尚书府的姑娘,要嫁给一个家道中落、全指望年轻探花重振山河的姚家,乍一听公爹当然觉得女儿受了侮.辱,这是爱女儿的表现,但等公爹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会发现这门亲事的好处的。
陆嵘照旧眉宇不展,坐在妻子身边道:“说的容易,父亲的脾气……”
别说陆家,整个朝廷,除了皇上,有几个敢跟父亲叫板的?
萧氏还是笑,凑到丈夫耳边,轻声问:“咱们不行,还有娘呢啊。”
陆嵘愣住,不可思议地看向想出这个馊主意的妻子。父亲太刚,如磐石坚固,母亲太柔,似细柳易折,就母亲那父亲让她往东走她不敢往西走的柔弱脾性,敢劝父亲吗?别最后没劝成,反倒白白挨父亲一顿训斥。
陆嵘真心觉得这个主意烂透了。
男人想不到这个,说明他正派,萧氏笑着拿过放在榻上的枕头,对着丈夫拍了拍,再故意凑到丈夫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懂了吗?”
她只想让丈夫明白枕边风的意思,陆嵘却被妻子的一吹吹乱了魂,双手先于心动,拦截般搂住想要离开的妻子,低头就亲。萧氏傻了,随即恼怒地推他,跟他说正经事呢,他怎么突然扑上来了?眼看要用晚饭了,儿女过来撞见怎么办?
“你松开……”萧氏红着脸怒瞪丈夫,又羞又急,主要还是挣扎累的。
“你先吹我的。”陆嵘黑眸沉沉地注视着妻子,那里面的情意,浓得仿佛要把少看的那几年都补回来。萧氏不想纵容他胡闹,但她抵挡不住丈夫自复明后无论何时都情意绵绵的眼神,于是陆嵘继续扯她衣带,萧氏的手却渐渐无力。
“那你,快点。”
“嗯。”
细嚼慢咽有细嚼慢咽的好,风卷残云有风卷残云的妙,一刻钟后,陆嵘理理衣衫,看眼还赖在榻上不想起来的妻子,他餍足一笑,先去堂屋等一双儿女。外面候着的丫鬟看到他,个个都别开脸,刚刚那动静,叫人想想都难为情。
等陆明玉领着弟弟过来时,陆嵘夫妻俩早已恢复了平时“道貌岸然”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陆嵘出去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