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剑鞘空间内的血色天鹅挣扎着。
李自在抬手而起，单指点下，一股刚烈的灵力从他手指迸发而出。
剑鞘上的封印被缓缓解开。
是的，想要收服其中的血色天鹅，首先要把封印打开，好比你想从门里取东西，就得先开锁。
不过这意味着，李自在将会直面这只曾经巅峰修为达到了破八镜巅峰的存在。
血雾顿时狂溢而出，周围的温度瞬间暴跌，冰冷到空气里凝结出一颗颗血红的小珠子，像眼泪一样落在地上。
只见一只血色的影子从剑鞘里钻了出来，红羽似刀刃。
不愧是风和云里的杀手，血色天鹅的浑身上下都是攻击武器。
想到此处，李自在眼中果断一闪，默念通灵师之咒。咒术化作金灿灿的光芒，一碰到血影，立即被侵蚀掉。
血色天鹅尖锐地一叫，忽然消失不见。
李自在微眯眼睛，知道它使出了秘术，藏在了风中。
下一刻，它就会发动攻击！
可是，李自在就要趁现在……收服它。
李自在只感觉到脑门前多出一股血意，化剑涌来，像是要穿透他的精神。
血色天鹅选择了直接攻击李自在的识海，因为往往那是通灵师全身上下防护最弱的地方，一旦被攻破，通灵师不死也得瘫痪。
但可惜了，它面对的却是李自在。
这个活了两世的存在，作为重生者，李自在的精神力远超常人，高到不可思议。
李自在早就猜到了血色天鹅的打算，是的，他就等这一刻，直接以精神力降服它。
只听见血色天鹅颤抖着叫了起来，它原以为锋利的刀刃足以割开这个……妄图降服它的通灵师的识海，可没想到这个通灵师识海里却是一场风暴。
无比凌乱！
无迹可寻！
无数精神的碎片，像无数片暴溅的玻璃渣子，刮擦过虚无空气，每一次命中血色天鹅都让它身子炸出一片血花。
好似疾风骤雨般的风暴！
甚至这最深处，更是有一道金色的影子，他看过来的一刹，仿若天照之光逼来，那是血统上无比巨大的压力。
血色天鹅战战兢兢地发抖，每一次被击中都心生一丝臣服，再看向李自在时，好似看见神明或恶魔。
李自在微微一笑，知道他距离收服这戾气巨大的灵者已经不远了。
趁热打铁，他双指不断推出，十八道灵光交织，密集成一张灵力网，犹如抓鱼般朝血影网去。
灵力网触碰血影的瞬间，猛然收紧。
血色天鹅发出一声哀呦的叫声，所有的血雾都跟着颤动起来。
“成为我李自在的灵者，我保证可以带领你走向超凡！”李自在当机立断地喝到。
他大棒和胡萝卜并施，让这只血色天鹅再一次内心动荡。
“你也见识过了我的识海，就不该怀疑，我李自在有这个能力！”
李自在紧紧注视着血影，他能感受到，血色天鹅的瞳孔也盯着自己。
忽然，血影慢慢安静了下来。
李自在嘴角一勾，说道：“血色天鹅，既然你选择了我，我会向你证明，这是正确的决定。”
说罢，他手掌一张一伸，一道印记打入了血影的体内，光芒闪烁，把它体内原有的链接给抹掉了。
如此，这只血色天鹅才真正被他所掌控！
李自在闭上眼睛，只感觉浑身的灵力变得充盈起来，只是……一抹血的味道。
睁眼的瞬间，弹指挥出，一股血色的灵气仿佛小刀般割裂而出，经过不远一条树干，树干轰然顷塌。
下一刻，完成化身！
李自在现在漆黑的瞳子中跳出了一抹血晕，乍一看，好像邪君。
血色天鹅一族的几道秘技立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
风云一闪：天生血脉，瞬间消失，隐匿在风或云中。速度提升。
无形切割：破三镜秘技，在风和云中展开刀刃，悄无声息地进行斩击。
弱点袭击：破六镜秘技，现在血色天鹅更容易析破敌人的弱点了，攻击弱点伤害巨大化。
血刀：破八镜秘技，血色天鹅的刀刃能吸噬敌人精血之力。
血色之门：破九镜秘技，从鲜血中获得力量，展开无数道致命血刃，化作鲜血之门，枯萎万物，化为自身的血脉之力。
——
“有点意思。”
李自在眼神闪动，血光便如剑，像要射出他的眼瞳，显得英俊而妖异。
这血色天鹅达到高阶破镜后，手段几乎都是损人利己的，换一个说法便是……越战越强。
一本古籍里记载，上古时期，灵域有一位衔接了血色天鹅的大能，某日，孤身被无数歹人围击。
忽然他在血战中明悟大道，突破超凡之境。
那一天，流血千里。
那位大能却饮血而战，越战越勇，到了后期，血刀斩落下数不清的头颅，哪怕是链接蓝色妖灵的超凡强者都阻止不了他的脚步。
想到这里，李自在微微吐出了一口气，但其实绿色妖灵，由于天赋有限，鲜有能迈入超凡境的。
是的，灵者从破一镜最终修炼至破九镜后，便有机会与通灵师一同跃入超凡。
超凡取自于超凡入圣一词，相当于达到了超凡，那便是圣人。
圣人之威，鬼神莫测。
整个小宝境也不过九位圣人，放眼西大域，顶多再加那么四五位。
某些强大的圣人，甚至手中有不下一位超凡境的妖灵。
例如，天山的那位大人，有能隔着百里抹杀敌人的九尾妖，也有能冻结时空的天应鸟。
但太多的强者都被卡在了破九镜巅峰，也就是半步超凡，永远也迈不出下一步。
这一方面取决于链接的妖灵品质不够高，一方面也有大道感悟尚不通透的原因。
不过，李自在却有信心，纵然是绿品血色天鹅，他也要它跃入超凡。
古有绝代天骄能做到，今有缥缈岛主能做到，以绿品妖灵证道。
而他李自在既然两世为人，重生归来，为何做不到？
正如他给金乌所说，他相信他们的力量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强大，强大到可以扭转命运！
这时，李自在往下望了一眼，听见从茅草屋里传出的声音。
“娘，娘，你喝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