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自讨没趣?”
萧爱雨听到他的重话,强忍着不让委屈的眼泪落下,恳求似的哀哀道:“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薄璟予淡淡道:“你早该知道是这样的。”
当初萧氏以联姻威胁,他本就是迫于辛漫清的安全才勉强答应下来,但感情这回事无法勉强半分,他虽然娶了萧爱雨,但绝对不会把他对于辛漫清的感情分一丝一毫给她。
“我早该知道,可是既然你不想给我我想要的,又何必娶我?”萧爱雨再也忍不住,泪水顺着腮边滑落,眼睛红红地看着薄璟予。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薄璟予嗤笑,冷然道:“这就要问问当初萧老都做了什么。”
萧爱雨哽住,无话可说,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跟着管家去了二楼客房。
薄璟予径自回了主卧,门关上,他身子一软沿着门缓缓滑了下去,颓然坐在地上,他最终还是背叛了辛漫清,娶了别的女人。
“漫清,你现在一定恨极了我……”沙哑的声音低低对着照片上的娇颜喃喃自语。
薄璟予在地上坐了半晌,缓步走到酒柜旁,拿了一瓶白兰地倒了半杯一饮而尽,以前月色好的时候他最喜欢和辛漫清一起喝红酒赏月,只是不知道如今陪在她身边的是谁。
一轮弯月高悬在空中,旁边是漂浮的云朵,时时在月晕旁滑过,鱼鳞状的云彩格外漂亮。
薄璟予仰头,透过窗子痴痴望着窗外,不知今夜康州的月色是不是也这么美。
另一边,管家引着萧爱雨进了客房,恭敬道:“您还需要什么吗,我一并吩咐佣人准备。”
萧爱雨淡淡摇头,脱力似的跌坐在床上,声音空洞着问道:“辛漫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管家抿唇,想了半晌才正色道:“她嫁进薄家已经快十年了,对待上下都客气有礼,从来没有跟佣人大声说过一句话,去年先生病重,医生们都说他再也站不起来了,是她一直陪在先生身边,不离不弃。”
说完这几句,管家叹了口气,缓声道:“我老了,只知道这些,也说不上辛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爱雨闻言,惨然一笑,挥手示意管家下去,这样无懈可击的女人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比得过她?
管家瞧着她痛苦的样子,脚步迟疑了,多说了两句道:“先生之所以那么爱她是因为她对先生的爱从来不图回报。”说完,他便关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