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天气越发寒凉,天色阴沉着,没有半点阳光。
清欢医院院长办公室内,薄言煜坐在主位上,手里摆弄着一支钢笔,脸上带了几分玩世不恭的痞痞笑意。
“你还是不说吗?”
偌大的办公桌对面站了一个畏畏缩缩的男护工,嘴唇紧抿着,半天没有言语。
薄言煜把搭在办公桌上的腿挪了下来,冷冷看着护工道:“难道真的想要我把你送到军区大院去,那里的刑罚可不是你能受得了的。”
他起身踱步到男护工跟前,倾身对着他道:“躺钉板,跪开水,你想试试哪一个啊?在我这里吊起来打压根就不算什么。”
男护工随着他的解说颤抖的越发厉害,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脸色如白纸一般,却还是不肯多说一个字。
“还是不说?他是给了你钱还是用什么威胁你了?不要不说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薄言煜凉凉看着他,脸上的寒气让人不敢直视。
男护工最终支撑不住,擦了擦脸上滑落的汗,声音嚅诺道:“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之前是薄氏的员工,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大少爷被他开除,这才沦落为护工。我,我一直怀恨在心,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就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人给杀了!”
薄言煜静静与他对视,脸上充满了不信,淡淡道:“你这么说以为我会信吗?好了,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兄弟们进来,把人请回咱们那里吧!”
几个身穿特种部队服饰的人进来,直接把人绑了出去,堵着嘴,硬是让人连呼救都没喊出一声。
薄言煜缓缓坐在沙发上,脸色越发凝重,这个人嘴硬的很,要是真的问不出什么,就干脆直接把人交到警察局去,先把薄璟予换出来再说。英俊的眉目紧锁着,薄言煜暗暗愧疚,都怪他没有照顾好辛漫清和忆欢,否则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墙上的挂钟滴答,薄言煜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翻看着几本小杂志,这才明白了薄璟予平日里的苦处,集团和医院里的事务每天都推挤成山,他不过是看了一个小时的文件,脖颈就酸痛不已,他日日如此,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半天功夫过去,门从外面推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连连叹气着出现在薄言煜跟前。
“都是我们没用,这小子嘴实在是太紧了,我们压根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他说来说去就是那一套,背后的人一个都不肯吐出来!”
薄言煜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已经尽力了,他身上看不出来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