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摸爬滚打的至尊并不认为自己丢了寂照的面子。
某种契约在虚空中书写,勾勒出古老的印记。
“你问吧!”虹之星彩傲然说道,若不是她此刻无法控制李熄安的身体,恐怕还得搭配个叉腰的动作。
“至尊,都是你这样的么?”
“什么?”虹之星彩一愣。
“我问,至尊都是你这样的么?虹之星彩女士。”李熄安再次说了一遍,吐字清晰,甚至加上了对虹之星彩的称呼。
很显然,虹之星彩女士不太愿意回答问题,但她瞥了眼虚空中的契约,还是没有抬手。
“不全是,至少我知晓的几位不全是这样的。”她回应。
“你认为我不像一位至尊?我就这样没有威严么?”她疑惑,“不过这无伤大雅,毕竟我们在乎的东西并不多。很可惜,我们在乎的那仅存的几样东西里没有脸皮,也就是你们所谓的世人眼中的模样。”
“我们的模样不会出现在世人眼中,最多最多出现某个模湖至极的概念,你距离我们太遥远了,不知道至尊的身影倒映对一个世界意味什么,要么是刹那的堕落,要么,是一个世界自然而然地依附,就像尘埃会附着在人的衣袍上,看到我们的星辰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你要说至尊都是我这样,究竟是哪一样呢?与你谈论的语气,还是……星宇的坍塌?”虹之星彩笑了,“孩子,你现在有过感到轻松的那一刻么?恐怕是有的,因为你没有感觉对方是一位可怕森严的上位者,那便是语言的魅力啊,我知道怎样与某个生灵交谈而能达到我的目的。”
“现在,难不成我还一脸威严傲慢神秘地和你对话么?”
虹之星彩顿了顿,她想起了什么。
“如果你彻底脱离我的意志,我提前给你一句忠告,当做我的离别礼。当然,如果你无法逃离……”
“嘻嘻……我还是会给你那句忠告,也是道别嘛不是?”
“现在,还有对我的疑问么?”
黑纱缓缓舞动,她的身影已经接近了苍茫海的浪潮,甚至能感受到那厚重如辰星的水滴。
她仍然伫立着。
可在一个瞬间,李熄安和虹之星彩同时抬眼。
有个视线落在了她身上,一个瞬间,短暂如刹那中的刹那。可虹之星彩发现了,笑起来。
“哎呀哎呀,失敬失敬。”她莫名说道。
“现在的九州,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脆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