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血液都毫无温度。
妖魔们,及那两位皇者。在这番话下大脑一瞬间宕机,无数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海里混乱肆意。
什么叫崩碎法身,还少一座真一骨像?
玉钗顺德,祖中的无可撼动者。同境界只有那批同样的怪物才可与之匹敌,那可是九像之祖啊!听那蛟龙的语气,就仿佛是他将玉钗顺德上人逼到这般境地。但曾经在九州时,玉钗顺德连圣者都能抗衡,怎么可能被一头阳神境的赤蛟崩碎法身?
“真是冲动。”站在小船中的人影摇头。
“不过玉钗顺德既然崩碎法身也要杀你,自然有她的理由,也证明你有这个价值。你仍然盘踞在我种下的心血上与我对视,不怕我给你再来一遭么?”人影轻笑。
“我说不定能比她做的更谨慎点,保证你在法身下绝无活路。”
“你敢赌吗?”盘踞古树的蛟龙反问。
“赌我死,还是你先被太行压死。”
真一境生灵若要在此时跨界,失去法身已经是最低的代价。
就像黄河上玉钗顺德仅仅是用法身打了一击便法身崩碎,只能重新铸就,没有修复的可能。但这里是太行山,他的故土。真一境的生灵想要在这里跨界,恐怕没来的及打出那一击,先被现世规则磨灭。
“挺有意思。”人影说,“不过你禁锢不了这股意识多久,毕竟只是降临至骨像的几缕神魂。”
“骨像供奉在现世有了些时日,足以展露我部分法门。”
“损失一座骨像及几缕神魂对我来说换你死去,好像不是不能接受。你莫要以为崩碎了法身的真一的骨像与一位完整的祖能比拟吧?”
人影说完,暴雨垂下。
滂沱大雨掩盖了裂缝,天空中不再可见小船与虚幻河流。
隔着现世屏障,人影躺回小船中,河流流淌早已静止,他在等待禁锢结束之日,那便是他降临之时。突兀的,他想起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思索片刻,哦,约莫是忘掉了那几位战战兢兢的门生。
罢了,这点事情办不好的门生还是祭了吧。
让那蛟龙打打牙祭不为他作为前辈给予后辈的关照与鼓励。
…………
人影消失不见,两位皇者以及群山间匍匐的妖魔们战栗。
不论后来发生什么,他们现在只有死路。
无论借助何种手段,能抗衡玉钗顺德上人这一点足够在这些古修士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