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子,对索鄂说道“罢了罢了。索鄂你可看好了,这位可是户部的陆大人,岂可怠慢啊!还不快去准备热茶暖炉。”又转过身“陆大人,怎么着,瞧不上我周哲的为人?都是老交情,还带什么礼物。”
“一点小小心意,怕侯爷您忙,提前给您拜个年。”陆斗崖一脸谄媚,双手奉上礼物。
周哲看都没看,回绝道:“你这县令做到户部才几天,就学人家送礼。怎么着,户部让你捞着油水了?”
淡淡的一句回绝,周哲捧起茶杯,吹了一口,这话把陆斗崖吓的,手都哆嗦了一下。
周哲继续问道:“怎么着?我说对了?”
陆斗崖眼睛一转,双手作揖“侯爷!我哪敢啊!这就是一点,土特产,年货!年货!”
“年货?”周哲眼睛一转,顺手打开盒子,一套极其精美的茶具立刻映入眼帘,“这年货恐怕不下十万两银子吧!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这个县令当得可自在。不知你长了几颗脑袋,还是准备拉我下水?”
这话一出,陆斗崖心中真有些怕了,送礼,要送出祸事来了。赶忙出口澄清“误会,误会,这都是迎来送往的门派给送的,礼太重,我拿着烫手。”
周哲眼睛斜睨着陆斗崖,拿起茶具一看底纹“大盛庆平十三年,定窑。”庆平是大盛皇帝李池的年号,定窑是大盛最好的官窑,出产的瓷器有价无市,说价值十万两银子,只少不多。
看完底纹,周哲又放下了“好东西啊!陆斗崖,我很好奇啊!那些门派给你们户部送那么重的礼是为了什么?”
周哲话音刚落,陆斗崖绷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刚端来的暖炉边,脖子上全是冷汗,他实在摸不清周哲想干什么了。昨天酒宴似乎给了他一个错觉,周哲是好相处的,但是今天这一看,再回想回想当日西林县数百颗人头滚滚而落。而这户部收礼的事,他哪敢说?说了得罪完同僚自己照样过不好。
陆斗崖头磕的蹦蹦响“侯,侯爷!打死小人也不敢说啊!”
周哲笑了,轻抿一口茶水“陆斗崖,我不是御史,也不是言官,就只是内卫副统领,你用不着害怕。”
都说人精有人精的好处,陆斗崖一听,明白了,周哲打算办他,内卫副统领借着他们和各门派的往来照样办他,不想办,那他就只是个侯爷。干子都递过来了,陆斗崖,你还犹豫什么?赶快爬。
陆斗崖赶忙嗷嚎一声“侯爷啊!我可是您的人啊!”随后跪着腿往前几步,抱住了周哲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