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可否先随我回帐,再听详尽。”
纵其神秘可疑,终归远不至于害己,既有难处,自也不愿逼迫太紧,遂而应承其请,匆匆赶往。
一入帐内,其便左顾右盼惊慌有甚,似在防备他人,又似仅为平复心绪。张望一会儿,才终静下心来,凑至耳侧细声相告:“其实那杨……”
听罢其言,顿时恍然大悟,不禁冷笑叹之,“哼!难怪那杨奉待我虚情假意,原来早知此事。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早些告知,我领你离去便是!害我以为此军真如我所愿,众皆平等。”
话止即扯镜月手腕,欲带其就此脱逃。却未想到因力不大竟被猛然挣脱,还未来及质疑,即见其已泪眼婆娑。
“阿姊欲去,我自不敢拦,但可否仍留我于此处假扮为你,莫逼我去?”
听其所言,简直不愿信此出自其口,印象当中此女不过呆傻些许,绝非贪慕虚荣之人,顿时失望犹甚,厉声斥之,
“你在说何胡话!怕不是近来被尊为圣女受了太多奉承,已有些飘然?此非我见不得你好,事既已败,我若不在,那杨奉又怎还会好生待你?”
“并非如此。”
其之反驳未有片刻迟疑,且还坚定非常,与这娇弱姿态截然相反,倒又使得这边更为疑惑,呆立原地静听其言。
“想来阿姊也非糊涂之人,实不相瞒,阿姊突然现身本就乃为意料之外,试想阿姊若去,对此计划又有何妨碍?反倒我若……”
说至此处,其又哽咽难再言语、眼神游离。不过有此提醒,他事早可自行推出,是否告知倒已无关紧要。可若真如其言,那杨奉又何必讨好于己,装作不知岂不更为稳妥,又何必招惹于己引得怀疑,实在大为不解。
正疑惑间,无意察觉镜月不时瞥去之向乃同一处,显然忌惮于此,可顺之跟望,除帐壁之外何物也无。加之又恐真发现古怪陷其不利,遂并未仔细探查。
再观其这抱缩一团心神不宁之貌,可见其之苦衷早已远超设想,若再任性妄为,只怕不但不能令其得脱,反还会致其再受威胁。
况且此些已全可解答为何其要与杨奉串通一气,即便再欲深挖,也绝不应从镜月之口问出。毕竟以其呆傻脾性,难免打草惊蛇,不仅更招危险,也不利探明。
权衡再三,反倒激起斗志,誓要将镜月拯救于这水深火热。旋即蹲至其侧,撩起其已披至额前之发,拨开其手拭去泪渍,轻声慰道:“莫要哭了,往后我自不再使小性子,何事皆依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