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你可担待得起?”
未想不作虚言之时,这杜远倒也极善晓以利害。不过总觉其仍夸大其词,又非战时,少此一将便难成事,那张燕又何来把握举事?
那边显然也未相信杜远有此能耐,只是并非照实分析,而为太过盲目,“你那黑山,本就是见我白波风头正盛而有意归附。有你无你,不过多攻几日少攻几日分别罢了,又怎会事败!”
“此话当真?”
本来对方说得信誓旦旦,全无半点迟疑,然经杜远比之更为自信一问,顿时显出几分犹豫,不由望向身侧之人,看来并非完全不知时局。
迟疑一阵,那人即又询问杜远黑山事务确认身份,再问为何张燕手下偏将会来白波。杜远则仍不改口,又再搬出先前与郭大言说那套,说得对方哑口无言。
绕来绕去,虽并非达成所来目的,但好说歹说也算不动干戈便将眼前危机化解,不得不佩服杜远这善于察言观色、临机应变之能。想来再多花些心思,见得镜月不过早晚之事,云涯儿已是对其全不怀疑。
意外之是,还未等到杜远从众人口中套出镜月所在,那熟悉之声便从右方稍高之处传来,“圣女若真有你所形容那般超凡脱俗,那你怎不潜入郭大营中一探究竟,却反倒要来这荒山野岭当中?”
即便谈吐声势相较往日有所不同,但其音色难改,如何听之确实也为镜月。奈何山上无亮,其又背对月光,加之有巾蒙面,综其种种,仍旧无法断定。
“天下美女,数不胜数,这姿貌可充,那天女之气又岂是凡人可以装出?我要见者,乃为圣女,而非美女,自当来此,营中假货即便见得又有何用?”倒是杜远所答己将此认定。
“哼,冠冕堂皇!我于农家长大,来此之前与寻常村姑无异,哪来你说之气?相反,营中那位乃为富家之女,不但秀丽端庄,更是饱读诗书,怎也不会逊色于我。想你既来,定是早已心中有数,也莫再虚情假意,说罢,有何企图?”
山上那女意外颇有自知之明,而与镜月一听夸赞便找不着北之态感觉全然不同,不禁又使云涯儿有所疑虑,此人到底是否真为镜月。毕竟己与镜月分别许久,交往亦不怎深,仅凭声音难免弄错。
好在此刻乃为杜远确认此事,是真是假也只需静观其变。偏偏经得对方挑明,杜远也懒再周旋,直将云涯儿推出,大喊一声,“哪里哪里,我自不能分辨圣女气味,但你这夫君与你郎情妾意,又怎会弄错?”
此言发出,那边却没了回应,正于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