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欲离心切,思得若是错过此机,全靠自己去寻,还不知又要耽搁多久。因而仍抱侥幸,欲先从其口中探明是否乃为孙坚部众,再作打算。
随即匆忙拱手高举,强作诡辩,“阁下所言差矣,在下难以明说,实乃个中复杂,唯恐牵连阁下罢了。我可在此做保,绝无半点加害阁下之意,还请阁下成全。”
“可笑!虽你身手不在我之下,但我又岂会因此小事而有所忌惮?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怕与你说明。自区星作乱以来,常有贼人潜逃进入南郡,为非作歹。纵我早已不作过问朝廷之事,但也不至于助纣为虐。
“你若不能告知为何前往,也只得视为贼人,即便冤枉,我也不会将你如何,待过几月风声消去,你自大可从那关隘之处通行。”
这般答来,倒令云涯儿放心不少,至少可作确认其人确实并非孙坚部下,也非针对于己才作深究。
然而纵使对方已有退让并说明原由,可事态仍未改观,其人终归不愿领路。倘若真要等候几月,还不知会有何变故,能不能再见镜月亦是未知,实在不愿在此枉费功夫。
思来想去,而观其人面上冷漠,实则古道热肠,顿时心生一计,决心卖惨以博同情。虚虚实实兴许能令其不再追究细节也未说不准。
酝酿几遭,泪珠已可在眼眶当中打转,配以楚阙面庞,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态,“枉我一路艰辛,难得遇得阁下此等不拘小节、宽宏大量之人。又经方才交谈,得知阁下身在山野,却仍忧国忧民,实乃国之栋梁。我若……”
“打住!”正编起兴,忽被那人一声打断,“你虽年浅,想必亦将近弱冠,怎如女子这般哭哭啼啼!有话说话,莫要与我行此套,倘我真会心软,只怕也难活至今日。”
经其一说,云涯儿这才意识不管此刻是否为楚阙之身,自己终归是以男子身份示人,这般确实有失妥当。只怕若非有其提醒,自己还真就一不小心便将女子身份泄露。
庆幸此人未多怀疑之时,云涯儿又再重新酝酿情绪,消去不少可怜面貌,而只显忧,“不怕阁下笑话,我本襄阳百姓,平日有幸多读几书,自以为不用过那清贫日子。却未想得前阵遭人胁迫,成了兵丁。如今战败,唯恐责罚,欲就此归乡,如今实在走投无路,才不得不求阁下。”
此些东拼西凑之言,单单听来其实并无甚说服力,乃因先前听闻那人自夸,猜其为逃兵,故而冒险一试。
未想话音刚落,那人已是双唇颤抖,欲言未言,激动之情无以言表。照此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