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些真正孙坚部众倒比逃去那些假冒之众客气许多,稍作询问知晓云涯儿身份,便不再为难,而去收拾倒于地上那人。
观之其人对己毫不警觉,对收拾之举似也习以为常,反轮云涯儿惊讶起来。细问一番,才知自区星祸事以来,如此情形并不少见,但皆未查出个所以然来。而因死亡之人并非军中部众,索性倒也懒作细究。
想己追随孙坚也有些时日,还是头回听得此事,不过思来自己长期在外,并非一直随军。且又一直将那心思放在铲除区星之上,未有察觉也不奇怪。
然又转念一想,此些之人分明冲己而来,若说与己未有半点干系,自是自欺欺人。不将此告知守卫,只是担忧招来麻烦,却不可否认此实,莫非此众并不止以己为那目标,更曾于孙坚左右行事?
可惜地上那人已是死无对证,他众又己尽逃,全凭空想哪能得出结论。这番也只得跟随此些守卫一同返回,确认那程普虚实。
归还以后,才是打听得到原来程普一早便往孙坚之处商议要事,至今未归。不仅如此,自己先前所去那屋虽说真是往日县尉办公之处,可因战事侵扰,朝廷新封又尚未到达,其实废弃已久。
一番下来,终可确认自己确实遭人所骗,不过仍旧想之不清,对方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骗己逃走。损失自己这一都尉对于孙坚军中其实并无妨碍,而如此简单伎俩又怎能骗己多时,迟早暴露,自也不会随其为祸。如今事情败露,还损失一人,实为不智。
随后又再向那守卫交待几句,请来自己部下证实,便轻巧被其释放。迷糊当中,为防事又有变,倒不作深究,而与部下赶忙返回住处。
却全未想得,这变数竟然来自自己部下当中。依照前番之事,本来两波部下所言己皆不可信,可推敲下来,祖茂所赠部下实则是被那假冒之人诽谤,并未真行何通风报信之事。若是如此就生猜忌,小气不说,往后自必与提心吊胆为伴,哪还有那安生之时。
偏偏上前进言之人就是此些,望之一个个神态焦急,实在难以断定此为欺骗之语。
“方才都尉被抓,我等已有些许怀疑,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并未在守卫之前寻得都尉,但其中蹊跷,不可不作告知。”
言说之时,其人竟还顾盼两侧,仿佛是在提防何人一般,“此县虽为我军新取,尚未恢复繁华,但正因如此,孙将军才选此县屯军,且于各处要道皆安插守卫。如此纵不敢言滴水不漏,敌方细作若想潜入其中,绝非易事。如今敌竟可冒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