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发觉此人头上所裹乃为一黄巾,只是裹法与那昔日黄巾军有些出入,遂仅以此为巧合。而观其面貌,慈眉善目,年岁虽也不算怎大,不过三十出头模样,却给人一种和蔼老人之感。
随之其又轻摇三下那扇,才缓缓答之,“依小兄此刻神情,想必自是早已认出我来,你我在此重逢,倒也颇为有缘,不妨听我一言如何?”
其言一止,云涯儿顿觉不妙,往日凡有半路搭话而向己言说此话之人,之后绝无好事。这般不禁后悔自己太过多管闲事,为何要向其询问那毫无意义之话。
随后又再转念一想,自己这数载以来,并未少遇麻烦,更是牵连多人死于非命,兴许对方不过提前告知,令己有些防范而已,倒并非带来厄运。如此思之,总算平静许多,忙请对方言语。
见得这边前后挣扎,其人当即请哼两声,“在此之前,鄙人自要恭贺阁下建得大功,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然恕我冒昧多言几句,不知阁下是否还曾记得有一宝书分为上中下三卷?”
听其这般故弄玄虚,云涯儿自是心知肚明,虽说能否寻回,早已不作念想,不过难得有这告知下落之人,自也不想就此错过。于是望之身旁二人,终觉有些不甚只得信任,而遣其人先行归去,独自一人留下与那倚墙之人攀谈。
“看来阁下如今仍对那宝书尤为上心,鄙人自是甚感欣慰,那我且也长话短说,不作耽搁了。”那人说来干脆,却仍是客套有加,站直身躯才复言说,“其书上卷,阁下早已取得,虽说中途出了些许意外,但也总算有惊无险,如今被安放于那他人无从获得之处,自是稳妥无比。但仅如此,还远远不够,若无中下两卷,即便有那上卷,自也并无大用。”
其未说完,云涯儿已是有些疑惑,那上卷自己确实曾于楚阙手中取得不假,但早已遗失从未再见,又从何说起放于稳妥之处。不禁思起梦中情景,莫非乃为楚阙藏匿?然与此有关记忆,自己并无分毫,也仅仅只能猜测而已。
不过撇开上卷不谈,此人既然又再重复一遍自己早已知晓之事,想必自也绝非特意跑来废话,而仍静候,听其续言。
“中卷下落,尚还有些可疑之处,恕我不能告知,还且阁下多费些神,自行寻找。至于下卷,可惜阁下曾与之仅有一步之遥,却被他人捷足先登,如今早已落入一不知从何处学来笛声蛊惑人心之女手中。
“想必知晓此些,阁下已能猜得乃为何人,自再无需鄙人将话说破。好在这宝书三卷缺一不可,单独一卷不过与常书无异,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