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一路奔行,眼看身后之敌已被甩脱许远,再寻一躲避之处便可静候敌退,哪想却有一小川横前,拦住去路。菠∑萝∑
因是不知此川深浅,加之那水浑浊不能见底,担忧马匹溺亡其中,未敢强渡,只得又改转沿岸望难行去。
本思照此不过改了方向,也仍可脱,可万没想到,待到再行一阵,面前竟为一湖,一眼望不得边。
更为要紧之是,因前番只一心往前逃去,并未多作查看四周状况,不知不觉竟钻入湖间。
而那敌亦因方才转向之时,早已铺开,宛若一道栅栏,正将仅剩之口逐渐封闭。
思来想去,实记不起自己是否懂得水性,若那水太深,跃入其中无异自寻死路。相较之下,好歹也曾与那敌打过交道,强行杀破一口反还有些把握。于是将心一横,拔出剑来,催马朝那尚有开口之处疾驰。
可惜纵然马已尽力,终是未能赶在众敌封住其口之前抵达出路,只得沿那湖岸挥剑驱赶来敌。
奈何此些敌众虽有野兽之举,却无野兽之怯,非但未有因此逃去,反还追逐己剑,试图抢下。而望此些之众蜂拥而来,自是杀之不尽,连那强行突围之念也已弃之,乖乖又再令马反身逃去。
这逃是当逃,可那三面皆水,又能逃往何处,到头来不也还会被敌所围?不由心中慌乱,思起是否要跃水中博取生机。
而此心思全用分神之上时,却不曾想竟有一敌自始便未随大流,而于半道转向,此刻忽从身侧袭来。察是察觉,但已来不及催马避之,睁眼望其撞于马上。
随之连人带马皆倾倒下去,只得趁落地之前飞身跃起。然此一跃始因情急,全未顾及周边状况,又哪还记得身下便是浑浊湖水。
直到脚点水面,才是发觉全无支撑,算错使力之机,又再倾倒湖中。仅此一瞬,已是万念俱灰、悔不当初。
不过意外之是,这般还未来及回顾往昔,即已落至湖底。尽管自己整个人皆横卧水中,那湖水也未没至己头,仍有半身露于水面之外。原来此河有滩,并非如悬崖那般挨之即落。
比起此来,当前更应忧之事自乃为那已扑至近前之敌。于是慌忙双手撑于湖底,抬脚踹飞一人,而立翻起身举剑迎之,且战且退。
然而一番退之,察觉水已渐渐没至腰间,再退只怕真会没过头顶,心中焦虑骤增,只盼敌能惧水逃脱。
万没想到,此愿竟能成真,只见那边先行入水几人真作转身往岸上奔,而将其后之敌尽皆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