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等人围聚一团,终不再显游刃有余之貌。但杜远并不因此示弱,仍不忘一边打斗一边讥讽。然无论随其怎说,赵锦已不再反驳,只怒目瞪之,并催身侧之人助阵,更下决心非将杜远置于死地不可。
观得那边相斗危急,云涯儿又再犯难,不知该作逃去还是上前救援。思来自己确实等候此机多时,但若见死不救终归有些于心不忍,而此事又非同一般,乃为二人私愤,无论是救不救皆会被其中一放所恶。权衡一番,终是高举双掌劝道:“二位息怒,听你二人所言似乎有些出入,不知其中是否误会,莫不是遭了奸人设计。为此两败俱伤太过不值,可否静下心来商议一番再作打算?”
此言未能得来杜远答复,倒是又将赵锦激怒,叉腰伸指而喝,“你莫多言!我与此贼之仇何需误会,不管何事,待我枭下其首祭完死去兄弟再与你谈!”全无退让之意。
更是万没想到杜远竟趁赵锦怒骂分心之时,得其提醒而从人群当中奋力杀出一人空缺,不思逃走,直奔赵锦,一把将其擒下提刀大喝,“全皆打住!若不想此女身首异处,乖乖放下兵刃束手就擒!”
经此一吓,本就畏首畏尾之赵锦部众自立弃兵刃抱头蹲地,而前来支援之裴元绍众却仍握刀兵,只暂退后几步止了争斗。仅此显然并不足令杜远满意,随即又再喝之一声,那边仍旧无动于衷。
见此场景,赵锦从那惊恐当中挤出一分冷笑,“要杀便杀,此些之人并非我部,只是担忧援救不利受得责罚罢了。但你若真将我杀之,亦难改写今日为你祭日之实,又何必耍此伎俩白费功夫。”而其显然未有嘴上这般英勇就义觉悟,双腿颤抖之状已难掩盖。
反复观去,裴元绍众明面按兵不动,实则正候时机,确实如赵锦所言,并未真有忌惮。更为要紧之是,杜远并非蠢人,亦非杀赵锦不可,当务之急乃为全身而退,自不会受赵锦所激莽撞行事。
张望几眼,其果趁对方尚有收敛之时而挟赵锦往前步步迈去,直至背对山道,立唤随从皆上马去,并劝云涯儿同归。这边听之,顿时犹豫不已,但仍缓缓引马靠近。哪想还未绕过裴元绍众,赵锦却忽作反抗直夺杜远之刀,惊得杜远一脚踹开,忙攀马上,头也不回就此逃下山去。
情急之间,云涯儿亦加紧催马,然为时已晚,众汉未能擒下杜远立马转向这边,若非赵锦喊停,只怕身下之马早已成了刀下亡魂,随即乖乖下马受降。
驱走杜远,赵锦本还凶相未收、极为不甘,然望来之时却仍强挤笑容、欲言又止,而后令部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