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未想其已落至如此田地,竟还有心顾及他人,令人震惊之余再起敬意。
之后随同黄邵寻至一僻静之处,听其细细道来,得知原来其于江夏之时思汝南过远,担忧难以归还,便改往长沙与其眼线汇合,却是发现部下大半皆遭人所害,即便有侥幸逃脱者,亦也身负重伤。近来边寻部下边养伤势,挨过几月,觉已无希望又思归还,哪知才刚离长沙之境,立又遭人袭击,只与身侧二人逃出。
听得如此,云涯儿首先便猜此乃裴元绍所为,然而冷静思来裴元绍与这黄邵其实并无深仇大恨,既然己已不在黄邵身侧,又何必再动干戈?一时之间又不敢妄下定论。且听黄邵之意,袭击之众与先前刺客不同,似为附近匪军,其则猜测多半是因追查区星下落反被才觉,对方因恐事败才欲赶尽杀绝。
按此说来,虽能洗脱裴元绍之责,但于云涯儿而言绝非好事,毕竟若真如此,那边说明区星连黄邵这与其并不相识之人也能下此狠手,又何况龚都与赵锦二人?更为头疼之处,便是如今已几月过去,即便二人真己遭害,自也无人知晓,己又怎能寻得?急切之余,已有些心神不宁。
说完其事,黄邵仍又追问为何返回,云涯儿本不愿告知,奈何偏偏杜远坐于一旁无处插嘴,早已按捺不住,抓得此机,立抢答来,“自是去寻相好之人!否则还能作何,莫非还真以为是来寻你?”语气当中满是得意。
“此自不敢,”被杜远一呛,黄邵忽显羞愧,问明前因,而又关切叹之,“未想竟连夫人也已身处险境,只可惜黄邵力薄,难以再助!”似极沮丧。
可惜并不凑巧,偏偏杜远连那伤感之机也愿不与其多留,立伸手来纠正其误,“且慢!此去所寻并非是妻,乃半路感恩相许之妾罢了,还请黄兄莫要混淆,正牌夫人此刻正于寿春等候廖副将归还,你可莫要咒其。”
经其一闹,云涯儿已是哭笑不得,全然未有想到杜远不但早已替己将名分排好,竟真极为上心,自己听之都未在意,其却刻意纠正,不知其为何要对此全无来由之事耿耿于怀。再观黄邵受其纠正,亦立改口,只觉头大,想必解释自也徒劳,遂懒管此事,任凭其去。
闹完这出,黄邵又再将话引回正题,请愿随行,但念其仍有伤在身,只怕行动亦有困难,实在不忍令其再因己而受得迫害,立即婉言拒绝,并又送其一路,祝其安全得归。而黄邵见得此景,虽有不愿,但仍也祝福过来,默默再与其部搀扶离去。
目送黄邵等人走远,还未消停片刻,杜远却又幽幽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