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难道还能所在他处?”相较之下,桂元倒镇定许多,仍旧倚墙靠之,摆弄其手,显然故意抬杠。
无奈之下,想来既然事已至此,也只得就此作罢,总不能将己盘算抖出以作解释,遂收了心思,改欲离去。哪知此时宅内也有一声喊叫传来,“是何人在外喧嚣,扰我主人练琴!”这般自知理亏,怕人出门质问,立催众人速去。
偏偏桂元一副不嫌事大之貌,非但不去,还反朝院内呛声回道:“方才是我家夫人喊叫又能如何?怎还轮到你这下人训斥,真是太无规矩!快叫你家主人出来跪礼道歉,否则我一把火将你这院烧了,看你还敢嚣张与否!”
明明已做叮嘱,其却故意惹事,此举差点未将云涯儿魂魄吓出,慌忙拽起桂元之臂直往巷内跑去。可桂元于半途挣脱,口中还仍不忘喊:“夫人莫怕!我为下仆,他亦为下仆,主人自有高低,难道这下仆还能仗着主人之势自以为高人一等不成?今日不替其主人管教一二,只怕往后仍不知天高地厚,为主蒙羞!若此人为我家仆,定绞其耳,看其还敢不听话否!”听得如此叫嚣,云涯儿懒再管其,自行躲入巷中,偷偷观之。
待桂元倚墙边骂边挖耳挠腮等候一阵,终有一少年绕至前来,拱手询问,“不知何伯方才冒犯之人可是你家主人?小生名为周瑜,特来替其赔罪。”礼罢,立又好言道来,“此因何伯见我琴艺久无进展,而心中焦虑,不慎失言,还请阁下莫要动怒。只是不知你家主人此刻何在,可否入屋受我招待,以作赔礼?”随后深躬其腰,又行一大礼,于下仆而言,此礼足以有余。
然而桂元自与云涯儿相识之日起,实也并非下仆,更无此自觉,此番又岂会因周瑜一礼而罢休?反得寸进尺,挖鼻再言,“算你识相!可我也非不明事理之人,人既非你骂,受你道歉又有何用?今日也不劳烦你亲自动手,只消把那恶仆找来,我自拧其耳以祖传秘方泡得好酒相赠于你,喝完此后便再无恶仆烦心,岂不快哉!”
“这……”周瑜显然未觉桂元只是胡言乱语,反当其真,仍旧拱手说情,“何伯年迈,乃家中老仆,恐怕难以受得如此惩罚。念其对我周家劳心劳力,今日不过一时之失,阁下可否退让一步,令我以家中财物相抵?”
一听有利可图,桂元倒不再咄咄逼人,稍显犹豫,本来行礼手势已经摆好,却不知又有哪根筋未搭对,忽将右臂抽开,险击周瑜面上,仍旧叫嚣,“那可怎行!如此一来,不是等于你家有钱便可纵容下人为非作歹?想来有此之心者亦非是何好人,我看还是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