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想必如今自也身不由己,若强留于其身边,只会徒增为难。
改而思索,既然如此,那便说明即使去往庐江,周仓也不跟随,倒不如先行答应,骗其安心离去,到时再说路上耽搁便可,反还少了许多麻烦。于是立即佯作为难,拱手道之,“看来周兄实有不便,那我自也不好强留,唯有受此好意,先行去往庐江了!只望周兄能早日寻回方将。”
不想话音刚落,那正倚于门上元之立大声呼来,“甚好!此去庐江,我已将路线划好,若即刻启程,想必三日即能到达,安顿之处亦已差人准备妥当,直去便可。只是不知楚兄是要多留几日,赏赏沿途风景,还是今日立往?”而后拿出一图铺于案上,指于各人查看。
千算万算,本来以为不过客套两句,却忘考虑周仓既前来相请,以其性格自也不会令己独行,更未想得竟是此人陪同,顿时追悔莫及。然说出之话,又岂能收回,无奈只得勉强答谢,与之共谋。
待元之说罢,周仓对此路线极为满意,又言心中急切,需即刻返回向裴元绍谢罪,云涯儿自知不好相留,便与那元之一同送其远去。哪知周仓刚走,元之忽于耳边炸来,“小人桂元,字元之,方才仓促,未有向夫人通报本名,实在冒昧!往后直呼我名即可,还请夫人莫要唤错!”吓得云涯儿猛得回头望去,只见此刻其已转身牵马去了,毫无半点谦卑之状,但为顾及楚阙形象,并未与其追究。
随后极不情愿骑上马来,一想已非去庐江不可,云涯儿便又生骗意,寻思如何才能连这周仓所交数名随从也一同遣走,而改往长沙。可那桂元偏偏不随己意,又在马上讽刺而喊,“楚夫人兄!不知是嫌马不够俊朗,还是未有看够风景,怎迟未催马?若如小人所猜,还请告知,我自将此马烹于楚夫人兄食,待赏完风景再去。”
被其如此一催,云涯儿自又怒又愁,全无心思再想蒙骗之计,而直呛声回,“催我作甚!我不过是昏迷几月尚有遗症罢了,待我缓完,自知前行!”随即扬鞭催马,就此北去,不管身后。
一路行来,本以为可趁此机佯作动怒而就此遁走,哪知身后几人紧紧相随,尤其是那桂元,步步紧逼,只差将马贴拢过来,哪可轻易甩脱。且那桂元相追之际,更不忘聒噪,时刻提醒于己应去何方,想要就此绕回长沙也难办之。
眼看天已渐黑,又未寻得一村,顿时心生趁夜离去之想。岂料该怎蒙蔽几人之策还未想好,桂元已先喊来,“楚兄留步!我观天色已晚,此去又无甚紧急,我知附近有一隐蔽之洞,乃昔日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