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也不知如今外面是否又再生变故。撇开如何于昏迷之中醒来这等难以弄清之事不谈,听这渔人之意,此段时日照料于己之人似应为其。但即便如此,照料之人忽然醒来并擅自取食,如此怪异之举难道还不足以令其人惊讶?若是换己,哪能如其这般平静。
分析再三,要么此人确实乃为世外高人,处变不惊;要么自己其实并非今日醒来,而其早已见惯,只是自己未有记得罢了。然揣摩之,方才擦肩而过之时未见此人与己招呼,显然难以说通,这番也只得断定此人如其行踪一般神秘莫测了。
见得云涯儿愣神沉思,渔人又将取下之弓挂回,再行解释,但其所言前后矛盾,完全不能解云涯儿此刻疑惑不说,反倒又新添了几处。只不过此人言语确实并无恶意,即便急切想知,自也不好为难。再言几句,渔人便相辞归去,才一出门,即无踪影,待云涯儿回过神来,唯有惊叹是否真又得了仙人相助。
搁置此惑饱腹之后,倒无需再因饥饿而忧,按理来说,安心等候张角再来便可。但云涯儿何曾是这等安分之人,一猜此事大概又为张角安排,便更坐立不住,思来即便不能弄清原由,也应找得些许蛛丝马迹才是。遂又难静,再于屋内东张西望。
而最易着手之处,自然是那屋顶四角之纹,可惜横看竖看,既无异相,也不能思得与其他之纹有何联系,只觉是否还需触之。奈何此屋虽不算高,但楚阙亦不高大,只凭屋内矮柜垫脚,仍旧难以触及那纹,踮脚吃力不说,更怕脚下不稳而跌落下去,颤颤巍巍,不敢大肆尝试。
几番下来,总算触得那纹,却并未发生己所期望之古怪事,疑惑之余,才终忆起此非己身,这番不过空作折腾罢了,旋即弃了此念,退回地上。难得稍有头绪,结果如此轻易便被打消,云涯儿自极沮丧,可偏偏张角也不再来,总觉只空等候似也不是办法。
闲来无事,又再检查起随身之物来,宝甲、护符等重要之物一样未少,自不多说,钱物也足够再往返两趟荆豫,除此之外,似也再无何紧要物件。不过还有一绢所包之物,倒令云涯儿又起忧思,打开观之,那断笄并未如己期许那般恢复,仍是两截躺之掌中。
不由叹来,尽管赵锦所言已不知几句为真几句为假,但赵慈被害、其母被掳亦为事实,无论如何其也确实为那命苦之人。且其最后关头曾舍命助己,说明其实不奸险,如今下落不明,自己心亦有愧,哪怕只知其尚安全,也比在此空忧更为好受。
愣神之际,忽而听得屋外马蹄声来,仔细辨听,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