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防备,仿佛此去必行此路一般。云涯儿虽是心中诸多想法,此刻却也不敢再作多言,一来担忧说多错多,二来则更担忧自己知晓了些不应知晓之事,徒增不快。反正此去非与赵锦一同不可,又何必刨根问底,空惹烦心。
绕过大道之时,众人忽于一林前止住脚步,不由纷纷望去,而又转头回望赵锦,才继续前行。而赵锦不知是否因有云涯儿在侧之故,倒并未给其部下答复,仍旧装作不知。云涯儿看在眼里,索性也佯装未见,只静观其变。
待各人完全从那林中走过,终有人来询问,而其先观赵锦脸色,才作言语,“禀少主,此刻已近日落之时,若再不寻得歇脚之处,等到天黑,我等怕是难以前行,但如此之众不作隐蔽便歇于道旁,只恐遭不遭遇。我观此林尚可,不妨就于此处将就一夜?”
其所之言,乍听之下,似有道理,然赵锦是否能于林中歇住,岂是赵锦自身是否愿意将就之事?在云涯儿看来,此事乃绝不可为之事。奈何往日有马车在时,尚可还令赵锦歇住其中,此番若不寻得村镇,倒极易陷众人于危难。反复思来,倒真只有委屈赵锦一途可行。而赵锦则并非如云涯儿这般思虑极审,只是随口答应了就此栖身,众人便顿时欣喜转头入林,这般情形,倒极似归家一般。
难以置信之事,如此偌大一林,往里行约百步,竟望得内里空旷开阔、别有洞天,三五矮屋配以一圈军帐,倒似哪里营地。本来众人这般极为自然正欲入内,却听赵锦猛咳两声,云涯儿便立即询问其之状况,但其却答并无大碍。
不等疑惑,周边之人忽而一同震惊呼喊起来,陆续重复那“未想此处竟有营地,真是天助我也,正好于此栖身立足!”且不说众人言语浮夸,但屏毫不质疑此处是否有那驻军此点,云涯儿心中便猜得八分,但也不好将此点破,仍旧随其自兴。
待到众人入内查探一番,其中最为宽敞舒适之屋自然留于赵锦,但也不知哪个好事之人竟多嘴询问少主是否一人居住,赵锦立马答之,“我夫君在此,我怎会一人独住?自然与夫君共住一屋,也好将多余之处腾出开来供诸位将士使用,否则我二人一人一屋,岂不难为各位?”
此言面上乃是爱惜士卒,其实早已抢在云涯儿前面断了那另居一屋之念,此刻即便提出与其他将士共住一处,自也无人敢作答应。于赵锦而言,不失为一举两得之计。
明明这般明有送上门来之大好时机,只要乖乖就范即可得了便宜还卖乖,更可将此责尽皆推与赵锦。但云涯儿也绝非省事之徒,虽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