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被人抓去,然而左右观之,发现手脚皆能动弹,并未受缚,由是极为疑惑。转而再看四周,有窗有柜,倒更似普通人家,而非何隐蔽之处。
思来既然并非贼人相擒,便也懒管那些,而直朝一处门口行去,还未近的那门,其却先行打开,而后一人从外步入。观其衣装,确实为那前番行刺黄邵之人无误,但又看其面孔,云涯儿亦不知此刻该是惊恐,还是欣喜,那人竟是失散已久之裴元绍。
不等云涯儿诧异,裴元绍已先将门关上,定睛望来,“此回相见虽有些仓促,但那酒舍当中人多眼杂,难免会有袁术耳目,故而只得以此方法将你请来,我等无心加害于你,你自也莫要追究。”
话虽如此,但云涯儿根本不知其将己请来有何目的,但观其打扮,似乎又与行刺黄邵脱离不了干系,立刻慌忙答道:“裴兄真是太过客气了,我行走世间,向来胸无大志,既然黄巾已灭,我等自也……”
“诶!云贤弟此言差矣!”不等云涯儿讲话说完,裴元绍便抢言打断,“黄巾是否覆灭,自与我等不再相干,在此之前,你我还应先行谨记曾是仕于何人麾下。若方将如今健在,我等自也不会支离破碎、流落各处。如今难得再遇,我自有要事相告,绝非与你话那家常。”
听其又再提起那亡故之人,云涯儿顿时心生不妙,莫非此人也欲来说服于其替那廖化报仇。然害死廖化之人如今早也已追随而去,又能再找谁相报。莫非其难寻报仇之人,便改刺杀往日黄巾,以泄其愤?
正思之时,裴元绍又再说道:“方将不止一次教导我等莫要以私愤行事,定当时刻考虑大局,你且莫惊,自非找你行那不义之举。况且我曾听闻,那张曼成死于你之手,连其往日所用宝甲也被你寻得,大仇早已得报,我等又岂是那般糊涂之人。”
说至此处,其声已停顿,却将云涯儿说得尤为糊涂,既然并非是为此事而来。那己与其还有如何交集?又何必多此一举。随即,其言又来,“廖方将曾叮嘱我等,待其去后,自要好生跟随于你,我曾以为你不过一黄口小儿,多有不服,但碍于方将之名难以违背,只得暂且跟随。若非遇得之事,提前趁机离去,我自也不会于你身旁呆多长久……”
想这裴元绍一人自说自话,自己建议自也懒听,云涯儿干脆也来再接茬,只等其长篇大论又说一通。
“……但经得周仓再三替你美言,加之我等确信那张曼成确实为你设计害死,量你倒也算铁骨铮铮、有勇有谋,屈于你下,自也并不丢人。奈何我等皆为黄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