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得于其踪迹,岂是易事。果然一连几日,也只于边境逗留,查探未有半点进展。
焦虑之余,那黄邵倒又来安慰,“既然长沙如今尚还太平,又不曾于何处打听得有人正煽动百姓,那便说明区星实未有动作。即便今日能够将其抓来,自也不好证其意图谋反,看来仍需从长计议。”
听其言说,云涯儿觉有几分道理,但还未接茬,其又先行长叹,“幸而方将留了心眼,而与我一同先来查探,否则若是惊动中郎将只怕……”说至一半,忽顿之片刻,才再复言,“既然如此,看来也只能安插眼线留意那区星动静,随我同来死士,正好也可派上用场。想必方将与夫人相别多日,亦自甚为想念,这般不如归去与夫人一叙,并等候中郎将返回再作定夺。”
听得这番话味,云涯儿忽而惊觉,仿佛黄邵早已知晓此行定难有收获一般。更不由觉之,其劝己前来也不过是为令己死心而安心归附袁术之计。其虽未有明说,但才来不过几日,便有此劝,实难不疑。随即而又联想黄邵早已规划好前来路线,这等上心,倒也不似与己交情所需为之。
千算万算,未曾想到黄邵这等五大三粗之人竟也为说客。这般想来,更是惊恐万分,己怎偏偏信了此人,而将赵锦托付,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到时只需以之要挟,便可轻易令己就范?
但即便心中颇多顾虑,此刻也不敢挑明,只好向其试探而道:“话虽如此,但我实初来长沙,发觉此处风物与那襄阳不尽相同,故想多呆几日了解一二,黄兄可否先归?”
话音刚落,黄邵果然立显惊慌,摆手而言,“此万万不可,还请方将三思!”再细细道来,“前番于江夏之时,我等皆在方将左右,也仍走失,撇下方将一人,只怕多有不慎。况且方将仇家尚存,若趁我等离去之时,又行加害,该如何是好?”此些不过是己亦未挂于心上之事,不想倒成其相劝之由。
经得这番,云涯儿终得肯定,这黄邵倒掩藏极深。不论真情假意,自重伤楚阙之后,便一直百般拉拢,想必自也有其私心。随即转念一想,若仅是担忧己与楚阙记恨于其,倒仍无需走至此步。况且其虽谋略有缺,但几番相处下来,却也并非怕事之人,无论如何,倒也说之……
想至此处,忽茅塞顿开,忆起当初那从龚都之处劫走楚阙所在之车而强行送往汝南者,不也是此人?加之如今龚都早已不再行汝南贼事,黄邵等人却仍与之针锋相对,亦有可疑。
再而联想袁术几番遇己,不过是如见得新鲜事物一般,好奇过了,倒也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