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答复,龚都显然安心不少,而舒口气来,“若真如此,倒还好说。主公与方将误会也非一次两次,若方将难以低头,我可代方将解释,争取冰释前嫌,不知方将意下如何?”
其说此话,显然意味深长,但如何被其误会,也是己自找,如今亦无说明必要,而强颜欢笑,向其谢道:“龚兄既愿相助,某自感激不尽,不过我实无前嫌需与楚阙冰释,此事倒不劳龚兄费心。不过若是龚兄能寻得于其下落,到时相告一二,往后某自当重谢!”说罢,行一大礼,以收其心。
那边龚都见得此状,立即慌忙来扶,口中反复两遍“受之不起”,亦客气说来,“寻找主公之事本为我等分内之责,即便未有方将相托,自也当仁不让。且我汝南贼众,虽早已不与人正面交锋,如今只剩数百之众,但个个皆是身经百战之好汉,去寻主公下落,也仍绰绰有余。寻得以后,必差人来报,廖方将自当放一百个心,去办要事。”
其言刚毕,便与云涯儿请辞,麻利遁去。未想这龚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云涯儿还未领会过来,便又只得小心确认再三,才敢回屋歇息。
一夜过去,倒是仍又相安无事,只是出门之时,猛然望得黄邵正于门口等候,差点未有吓出魂来。不禁心头一紧,莫非这黄邵已察觉自己昨夜私会龚都一事?但那黄邵并未多言,简单告知其平日习惯早起操练,碍于今日并无将士可练,遂自行锻炼。这般练完,觉时尚早,而不敢打扰,继而于门外等候,只待云涯儿处理完琐事,即刻出发。
虽说自己难得享受如此待遇,但被此一糙汉等候,却如何也难欣喜。随即张望一番,发现赵锦也未离屋,遂请黄邵稍等片刻,自去呼唤。
轻叩两声门来,赵锦果真又立将门拉开,云涯儿愣之一阵,还不知如何言说,其却早已心领神会,默默走出屋来将门带上,竟也不与云涯儿相说一句,就此坐入车中。云涯儿虽觉尴尬,却又思这般倒也正好,不再招惹,兴许能令其对己日渐淡忘,到时开口也更容易。而后坐至车板,驾车行去。
往后一路几日,皆相安无事,更与赵锦相处反倒不如黄邵时多,日渐复了往常心态,不再顾及颇多,这番已不知不觉来至汝阳。
待安顿好后,黄邵立差人去问,结果得知袁术尚仍未归,只得又向云涯儿保证再三,陪其见得袁术才返。然而云涯儿实际反倒期望其早日离去,毕竟有其在侧,仍有诸多不便,不过此话难以开口,只得就此作罢。
又再歇住几日,虽说此番安闲难得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