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如被其听得一般,而朝这边喊来一声“廖方将!”且此声极为耳熟,似一相识之人。但此情形,即便未有追兵,车中也还有一正等候廖方将成亲之人,实在不可应声,更是心虚连望也不敢望去一眼,亦难确认身后何人。好在后方还有追兵,那人再喊几声,见己不应,也不敢多作停留,便加快马步转头往北逃去。
奈何那边小队人马刚去,这边还来不及欣喜,那追兵不去追逃走之人,却来拦己。尚还有些距离时,亦先喊道:“前面之人速速停车!老实告知与那汝南贼是何关系,为何要与之攀谈,我等自不为难于你。”此声亦是耳熟。
而得其问,已猜得八分前番喊己之人身份,想必自是龚都半路见得于己,而前来招呼。只是其明自身难保,竟还有此等闲心,并把这追兵引来,思得如此,又觉其是为故意。
但云涯儿既不老实,也不愿停车,仍抱侥幸欲逃。遂而引得几人超上前去,一人马拽,几人以兵刃勾住车身,不过眨眼,还未弄清状况,车却已止。
眼看几人意图攻来,却又再听得身后一人喊之“且慢!”此回终难避讳,而转头望去,未想竟是黄邵。随后便见何仪等人匆匆上前拱手道歉,听得解释,得知方才此些之人原是已打探得龚都正于附近采买物资,欲来将其捉回而追赶至此。不巧半路遇得云涯儿,以为是其同伙,才这般无理,并请云涯儿莫要记恨。
然此些荒唐之事云涯儿往日并未少见,自也懒记挂心上,唯独三人一口一个“廖方将”,倒实为尴尬。如此一来,除非赵锦忽然睡去,否则又怎不知己身份已漏?不过赵锦从方才至于现在也未发一言,安静如车中未有人一般,倒也算定力十足了。想必其强作镇定,心中更是分外煎熬。
奈何此三人与己数打交道,若是强辩己非廖化,也不过自欺欺人罢了。只怪自己未有考虑周全,竟忘了袁术这一干人等皆是以廖化之名结识如此重要之事。即便今日未有穿帮,见得袁术之后,依旧难再隐藏,倒也怪不到这三人头上。
想至此处,心中倒舒坦许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如何向赵锦圆说之事抛之脑后,直接告知三人己来于此目的。且又盘算,这番因祸得福,有此三人领路去往汝阳,倒是能省不少功夫。
随后,何仪等人倒真不急追龚都,而与己寒暄一番,但提起袁术之事,却面挂为难。几番绕来,终肯告知,原来袁术于朝中为官,虽有自由,可居汝南而治,却但凡遇得大事,仍需入宫。而近月因宫中发生大事,受召前往,至今未归。至于何事,袁术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