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此些纨绔子弟平日玩耍之时亦未少行此事,才会不觉有何不妥。本云涯儿对此事亦不甚陌生,思来确实可行,然而此宅主人毕竟是那荀彧,昨日其还好生相待,感谢尚未表达,今日又怎能如此?还未来及阻拦,郭嘉却已不知从何处取来大石直朝门锁砸去。
云涯儿索性装作熟若无睹,盼那锁开,结果见那锁只略微受损,并未打开,才是指责开来,“你昨日之时不还说要与那荀彧相交,今日却砸其院门,日后若是相见,又该如何交待?”而以佯装查看锁头是否完好之机,将之拉扯几番,仍是不开。
面对云涯儿指责,郭嘉倒是毫不理会,口中惊道几声,便又去寻更为趁手之石。寻来寻去,毕竟是那家中庭院,土石不过是为平日种些花草之用,又何来大石,终是无功而返、抚颌深思。
见其一心如此,云涯儿亦懒再阻,而盯那锁头细观,发现此锁实为横开,而郭嘉方才砸时乃是竖砸。因锁身坚固,只凭郭嘉之力,难以砸毁,故而不开。若是能将锁口砸松,再以硬物撬之,兴许可开。但己口中始终还是拒其砸之,这般又怎能告知其法?只得就此默默看着,待那郭嘉自行想通。
寻思一阵,郭嘉忽将手指高抬,随之喊道:“此锁看似坚固,实则只可防君子,却完全不能防得小人,若找一细长之物,伸入锁孔,自可撬开!”其一边说之,一边甚为得意,倒是全然不为成了自己口中“小人”而担忧。
纵是如此,此孔甚小,若以竹木插入,只恐还未撬之便已先断,又如何开之?心中正疑郭嘉应并非如此愚钝之人,可真有对策之时,只见其将束发木笄取下,攥于手中反复观之,欲塞锁内,举至一半,却又收回。随后重新束好发髻,改于怀中摸索,拿出一金笄来,紧盯出神。
于一旁观得如此,云涯儿亦是大为震惊,其竟将如此之物放于怀中,且未用他物包裹,也不怕突受猛击而扎入肉中。这般想来自己其时幸而未有击中此物,否则如今其亦不会如此安稳。
愣之片刻,郭嘉忽又朝这边望之一眼,轻叹一声,将那物收回,再而说道:“看来此锁非我能开,不知少主身手不凡,且有兵刃在手,可否直接将之斩开?”
未想此人深谋远虑、不动武艺,所思之法却与那莽汉无异,由是惊觉其如这般,是否因入戏太深,所作所为皆照家仆而来,才是如何为之,不禁感叹这纨绔子平日到底多有闲情。
而其问之,虽不愿答,却也并不妨碍云涯儿顺其话思。观此锁乃铜所制,本就不如铁器坚硬,但二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