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望见一叶扁舟缓缓而来,随即又是撒来一网,将自己包入其中,还未来得及挣扎,已是漆黑一片,更是完全没了水中之感。往后又是一阵挣扎,终是挣脱其缚,却是望得自己正趴于山水之间,而非船上。
往后再是仔细辨认,终是发现此处竟是往日数次来过那地,只是这回并未见得老翁所住之屋。虽是疑惑,但云涯儿见得多了,也并未多想,只当是此次位置有所偏移,遂又往前寻去,打算以这楚阙之身将那老翁戏耍一番。
然而奔来复去,也是望见不得哪里有何房屋,倒是发觉两山之间多了一池,于是一时兴起,走之过去。将将靠近,便觉此泉散发阵阵寒气,越是靠近,寒意越是强烈。冻之不行,以手搓身,才察觉自己原来已经恢复原样。还未来及高兴,却望得池中有一浮冰,冰上竟有一人睡之其上。尽管那人几已被冰霜包裹,还是能够辨得一二,无论衣着还是身形,皆像楚阙。
观得如此,云涯儿心中一阵惊慌,哪里还顾得上含义,慌忙顺着冰桥走去,仔细辨认,眉眼唇鼻,确是楚阙无误。只如今楚阙躺之此处一动不动,手脚冰凉,毫无人气,云涯儿又是悲从中来。不曾想这才分别半日,再见之时,却已如此。哭哭唧唧,泪水还未流下,便已在脸上凝结。不过片刻,云涯儿脸上已挂满冰珠,更是觉得极为寒冷,撑之不住,又再晕厥过去。
再醒来时,却是躺于岸边,一黄袍道人正于不远之处围炉而坐,此背影极为眼熟,待其转过身来,竟然是那张角。而那张角不悲不喜,神态安然,一见云涯儿,便抢先问道:“想必方才你已见得,如今若想将其唤醒,恐怕必须将那中下之卷尽快找回,否则就连我也爱莫能助。”
突然听得此言,云涯儿还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这番抬手,又见自己现在身上,多少有些明白过来。毕竟那梦中之处,乃是自己一人可往,也非真实之相,但其中之物却又不似完全是由自己凭空幻想而来。遂而问于张角:“难道楚阙正受危难?”
“正是,”张角随即端起炉上那锅,走近过来,将其中之物倒于碗中递来,“你方才落入水中,受了些风寒,且将此药饮下,以暖暖身子。”
见是张角所给,云涯儿想也未想,端来便饮,哪想此药滚烫,差点将嘴烫破,而后吹之又吹,这才饮下。才歇片刻,便又觉头痛不已,往日之事纷纷浮现,却皆是未曾见过。
趁此之时,张角并未询问其为何如此,而是直接开口言说,“此女所受之毒,乃非寻常之物,以我医术,尚且只能克制其不再复发。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