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庞德公见笑了,元直不过赶路急切,路过于此,觉得乏了,才就地休息,此二人亦是同往,并非在此会见。”又将手臂轻摆,指了云涯儿与楚阙便立即收回。
“哦?”庞德公轻抚颌下之须,显然并不相信徐福所言,“但我观来,似是那小生正责怪于你嗜酒成性,如此毛病,倒是比之往日更甚。”而后走之两步,来至云涯儿跟前,望之一番,未做言语,又去看那楚阙。
只楚阙女儿之身,平日并未有人敢这般打量于其,被庞德公这般看来,不免恼怒,遂而怒回瞪一眼,迅速躲至云涯儿身后,骂之无礼。而庞德公不过多看几眼,却遭其骂,更是茫然,还未相问,徐福已在一旁笑出声来。
“看来庞德公这识人之术也还不到火候,”转而大步向前,面对庞德公,指于云涯儿,继续说来,“此非小生,而是此人之夫人矣,念你被其蒙蔽,也算无心之失,我便不将此事散播出去了。”
听得此言,庞德公也是恍然大悟,大笑开来,“原来如此,是我疏忽,是我疏忽。”转而又与楚阙赔礼道:“鄙人方才冒昧,为表歉意,可否邀请二位前往寒舍一聚,吃些热食,再行上路?”
“庞德公好生偏心,我也在此,为何不也将我请回?”不等云涯儿作答,徐福已然先行抢断,面上一副争风吃醋之貌,实际不过只为调侃一二,顺便观察云涯儿反应。
然其这般,庞德公也是不遑多让,故作嗔怪,厉声而答:“你?我今日怠慢这位后生夫人,本就是你所害,你若不将那好酒之性收敛一些,往后我家之门,恐怕永不为你敞开!”虽说此乃打趣之言,却也真将徐福震慑,令其不敢再言,只好生赔罪,这才化解尴尬。
由此观来,徐福倒是极为敬重这位庞德公,云涯儿立即顿悟,想来这庞德公定是德高望重之人,否则徐福素来张狂,又怎愿卑躬,见那黄承彦事亦未如此。于是忙提醒楚阙,自行向庞德公行之一礼,深表答谢。
不过楚阙既然误会已生,自己又无甚过错,自然不愿放下身段,仍是不屑一顾。不过思来徐福确实反常,心中也有眉目,故而只不作声,退之一旁。而庞德公自也尽显大家风范,毫不忌讳此事,仍邀二人一并徐福前往其家,得云涯儿应允,楚阙便佯装无奈须从夫君,不作一声,只管跟随。
又于路上闲谈之时,云涯儿这才知晓,原来徐福说是带领二人前往颍川,实际也是赶往襄阳。恰巧途径此处之时,庞德公钓鱼归来正巧发现三人。而庞德公所住之处,便在前方不远岘山南面沔水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