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忘了派人为由强行搪塞过去,又不说找云涯儿具体何事。此举令褚飞燕和云涯儿皆心有疑虑,但未言说,仍是装作无事,继续说那部署之事,气氛渐渐又缓和过来。
相谈正欢,褚飞燕一时兴起,挥手冲云涯儿笑道:“廖方将,我等总是这般称呼未免太过见外,而若称呼字号又易暴露身份,恐遭麻烦。不如你也学我等,取一化名也好,不知廖方将有何中意之名?”
得褚飞燕这样一说,云涯儿这才知晓原,来牛角、飞燕不过外号,并非真名,难怪这般通俗易懂。只于心中反复思量,牛马等畜、燕雀之鸟,皆不符合自己形象,思来想去,只于口中说道:“某云游四海,浪迹天涯,实……”本欲推脱。
哪知褚飞燕一把接过话茬,大声叹道:“如此说来,那便取之首尾云涯二字,再加以姓氏,化名廖云涯也未尝不可!虽说听之不够大气豪壮,倒也与廖方将性格颇为相配,日后我便以云涯相称方将了!你也呼我飞燕即可,莫再叫将军了。”而后自行举杯畅饮,似极畅快。
此言若是有心听之,倒是细思极恐,云涯儿深怕自己冒充之事败露,可观周围,除了杜远正轻蔑笑之外,似也无人知晓。若那杜远不行揭穿,这般隐去廖化之名,重拾已名也好,毕竟若是不甚败坏其之名声,自己也是寝食难安。于是也举起碗来,随褚飞燕一同庆祝。
随后众人重新结识一番,以牛角、飞燕、云涯互称,只有杜远坚持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而婉言拒绝,仍用原名,倒也对云涯儿往日之事只字不提。而那决策,云涯儿推尽了自己肩上之任,想来有楚阙在侧,只当那出谋划策之人绰绰有余,攻取之事全都被那杜远揽去,二人皆颇欢喜。
这般出来,已是正午,云涯儿思起楚阙多半未有进食,于是慌忙赶去,结果并未见得楚阙身影,又于四处寻找,皆未寻得。正欲返回山上查探,忽来一小卒询问自己身份。确认确实是云涯儿之后,即告知夫人说是家中有事,这般已急切返回,并且还叮嘱云涯儿安心留在黑山,千万莫要追随其去。
可此全皆这小卒一面之辞,云涯儿怎会相信是楚阙亲口所留,因而反复质问小卒。小卒终是想起楚阙还留有一物,慌忙将一布袋呈上。云涯儿接过布袋,心中只想,若是信物,之前已遇几次,皆是以之哄骗自己,也不能尽信。
然后打开布袋一看,内里放着之物,原来并非楚阙之物,而是楚阙送与自己那红色香囊。遂又将香囊打开,果然放有钱币,不禁大惊,立即摸于胸前,内里已然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