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这云涯儿身份,三人皆未言说,只道是慕名前来,那接应人又怎会知晓,只觉这黄巾极为无礼,呛声答道:“我管他何人,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只得按照规律,去那新兵处登记名号!岂有你在此造次之理?”说完就拔刀来攻。
那黄巾不过乡中流民,腰中佩剑也是于战场废墟捡来,哪里打得过久经训练之人。不过其倒是极有自知之明,知已战之不过,遂而直往云涯儿身后来躲。
此番云涯儿只正犹豫要不要救这胡闹之厮,哪里曾想得接应人只当三人同伙,想也未想,便将刀砍在云涯儿身上。而那刀却是只划破了外衣,砍之不入。
黑山之众,久居山中,哪里又见过什么世面,亦是极为迷信。见得如此,不等云涯儿反应,当即吓破了胆,跪地求说,“小的方才有眼不识泰山,是小的之过,但大神您法力高强,又何须与小人计较,小的这就带您去见将军。”
料想自是此人听了那黄巾诈言,又见自己宝甲防身,阴差阳错,错认自己为那懂得法术妖人。此情此景倒是似曾相识,不禁瞥去楚阙一眼,却不曾想反遭其瞪,慌忙收回眼神,也懒得与那惊吓二人解释,直答应去见将军。
而这将军所在,倒也颇为讲究,不在最高,也不最低,只在半山腰可进可退之处,前有先锋,后有护卫,若不腹背受敌,全身而退不在话下。照此观来,确实是极有能力之人。
待通报之人出来,却只点名让云涯儿一人入内,令闲杂人等在外等候。楚阙听了,立即火冒三丈,倒不是因自己被当成了那闲杂之人,而是担心那将军有何诡计,云涯儿一人可能难以应付。于是诘问通报人:“我二人既是同来,岂有在外等候之理?如此薄礼之人,不见也罢。”转而故意拉起云涯儿之手,意欲离去。
旋即便听得一人于帐中喊道:“原来那神人还有同伴,是张牛角未仔细问明,怠慢了姑娘,可否请姑娘一同入这帐内,我自当赔礼。”这般占了上风,楚阙沾沾自喜,用力推开守卫,将云涯儿拽入其中。
一区帐内,便见那正中之人正襟危坐,满面胡须,神采非常,除此之外,头上比之其他黄巾多了一对牛角,令其气度添色不少。只楚阙见得这人三十好几,却带这既不能傍身,也不好看之物,不禁欲笑,强忍至张牛角介绍完自己,终是笑了出来。
这张牛角好歹一方头目,一般人等见了,皆恐之不得。此番观得此女非但嚣张跋扈,还全然未有一丝紧张之感,不禁心中大惊,想得此二人果然皆非凡人,故觉怠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