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便如溃堤一般,一败涂地,只有宛城之处仍尚能据守。此事云涯儿也是疑惑不已,便将自己亲眼所见之事和沿途传言,也对张角说了。
一向临危不乱的张角,此刻竟然露出错愕之态,“没想到不但有山匪混入我黄巾之中,以谋私利,竟还有传言说我军是妖邪之物,望之便丧胆?难怪我黄巾之众越战越多,捷报连连,原来皆是假象。”
因不知张曼成所用之药是否为张角所给,故而云涯儿唯独将此事挑出,未有告知。不过张角亦不是糊涂之人,又复问其,“宛城之事,我多少也有些听闻,为何那张曼成死了,其部下之人却未离去,仍能据守。那赵弘不过一介匹夫,哪来如此号召之力?听说是有一人在用甚么名号暗中相助赵弘,不知你于宛城之时可有耳闻。”
一听此话,云涯儿便知张角所谓何人,得知其尚还安全,心中放心许多。又想张角既然都已探到如此地步,怎会不知假冒之事,多半是为试探而来。于是,云涯儿为博得信任,索性将宛城张曼成拥兵自重并使用怪药提高战力之事,皆告知于其,瞬间便将张角心中之惑尽数解了。
原来张角竟真不知此事,想来却也并不奇怪,张曼成之部皆被其用迷信控制,即便有人前去打探,也不会有人将此事告知于其。即便是廖化之部,亦只有自己尚知此事,就连裴元绍也被蒙在鼓里,又有何人能将此事告知张角。
而后张角便立即责怪,为何不早将此事告知。云涯儿以为自己定会因此而失了张角信任,莫说取得宝书,恐怕就连搭救楚阙一事也化为泡影,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不由地落下。
望其只是被轻微责备,便哭了出来,张角反而真大为失望,并喝斥道:“虽说你年纪尚轻,却也上过沙场,为何依旧如此软弱,日后如何行得大事?”
又遭斥责,云涯儿左思右想,终觉不对,自己隐瞒此事,即便张角未杀自己,定也不会重用,哪还有日后。便一边啜泣,一边恳求张角,能否在自己死后,前去医治楚阙,虽明知张角不可能答应,却也找不到还有何话可说。
而张角并未有过杀其之意,突闻此言,更为疑惑,寻思一番,终得大悟,“你且先莫要哭了!张曼成如此不爱惜士卒之事,简直与我建立黄巾之初衷背道而驰,难怪其死后,随便一人便能笼络人心。我只恨未能亲手将其罢免,并非是怪罪于你。至于你说医治故人之事,我暂不能答应与你。如今我军被那董卓牵制,寸步难行,我身为总帅,岂能轻易离去?”
得其拒绝,云涯儿已经完全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