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过他也自知若是好言相求,那男子必不理会,索性也懒得与他搭话,自己在屋内四处走动起来。时而看看药盆,时而又摸摸捣药罐,总之一刻也不闲着,只为激怒这男子。
可这医馆男子却也生得一副好脾气,不似其他高傲之人那班容易动怒。任凭云涯儿在医馆中撒泼,也无动于衷。云涯儿只想定是此人看淡了财物,因而并不在意,必须知晓其在意何物才行。于是又开始仔细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找了半天,也未找到什么特别之物,那男子却已将药择好了大半,心中突然有了想法。立即夺门而出,于车上寻找昨日之药,各拿出一些,用布包住,便又跑回医馆,直将药洒于那竹筛中。心想,这人好不容易择好药,又被弄乱,定会大发雷霆。
结果那人看着筛中之药,不但并未动怒,反而大为震惊,拿起其中一片反复观摩,“为何你会有此药?”质问于云涯儿。
“这些便是昨日我友所服之药,难道真是药有问题?”云涯儿见其表现,不禁也猜疑起来,以为那老者果然没安好心。
其这样一答,男子却沉默了,只从筛中各择出几片药来握于手中,而后轻嗅一番,眼珠又转了两圈,自言自语道:“此几味药性寒味苦,确实有调养之用,并非害人之物。我行医多年亦只见过几次,并不是寻常可以采摘之物,今日得见,略显失态,还请莫笑。不知阁下是从何处寻齐此药?”
说完,其又将药放于手掌之上仔细观察,确实像是爱惜之态。云涯儿便将得药之事告知于其,其突然站定,两眼瞪于云涯儿,“莫说此战乱之时,行脚商人早就避货远去,即便是有几个不怕死之人愿意行商,也不应该能有机会贩卖此药。此药稀少,是为其一;其二,此药并无特殊功效,能取代之药,多不剩数,贩卖起来,价高无人问津,价低又无利可得。那行商之人,本就是图个盆满钵满,又怎会做这吃力不讨好之事?”
被其点播,云涯儿确实觉得此间未免太过巧合,那昆阳之路,去时只有逃兵,回时连逃兵都遇不上了,怎还会有不怕死的行脚商人去无人之镇行商?偏偏又带着那老头所开之药。只是又想不通,此药明明无毒,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不等其想通,那男子便已收拾好东西,背一药匣,问于云涯儿,“为何要用此药,也只有见了病患才能知晓,你且带我去见一见,我也好知道那开方之人是作何想法。”
没想到这男子一副清高样子,却对医药之事如此上心。不过其终是愿意给楚阙看上一番了,云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