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如此待遇,更何况自己的确不是逃兵。但转念一想,如果这些人真是官军,自己的黄巾身份,似乎比逃兵还要危险,为了避免再出纰漏,只好缄口不言,静观其变。
半晌之后,那大哥终于力排众议,又对云涯儿说道:“既然大家皆是逃兵,再回营中,也是少不了处置,你也莫思回乡,等那战事平息,自会有人秋后算账。此处北面不远处正是昆阳,昔日光武中兴,便是成就于此。不如趁此大好时机,顺应天下大势,当一回绿林好汉,若是成事,尚可谋得一官半职。若不是看在大家同命相怜的情份上,我等早就将你杀了,以防告密,你可莫要寒了我对你的一片好心。”
话说到此处,也算是直截了当的给了云涯儿两个选择,要么被杀,要么投靠。只是这番游说比起韩暨的将计就计、廖化的软硬兼施来,还差了些分量。而从形象上看,这大哥也不似仁德之主,不值得托付。但此事性命攸关,又无逃脱之法,云涯儿只好先假装答应,日后再思其变。
正以为危机解除之时,一人突然从人群之中站出,跪于地上,向那大哥请求道:“大哥为人仁慈,不忍滥杀无辜,本当是我等之幸,然而即便如今正直用人之际,亦不能用此来历不明之人,万一惹出事端,可是会祸及性命。不如先暂俘其人,待见其诚心之日再收为总之。”
此人这番一说,真将大哥镇住,思来想去又与人讨论一番,终是决定将云涯儿先俘虏作为杂工用之。尽管云涯儿心中已将那进言之人骂了千百遍,却也只能乖乖跟着看管之人去挑水喂马。
却说这群逃兵本是打算前往昆阳,而听说昆阳有官军驻守之后,便急转东去,避免与官军冲突。一路步行,虽说工作辛苦了些,但那群人却也并未为难,似乎对云涯儿也还抱有一些收纳之意。只是云涯儿自己遭此对待,早已将那唯一的好感也丢了,心中只想着如何逃脱。
按理来说,楚阙三天两头就会出现一次,可自渡河以来,便再未见其踪影。云涯儿心中不禁有些虚了,此番妄为非但支走了周仓,就连楚阙之事都失了算。而自己又无甚本是,恐怕真的再无逃脱之日。
行至午间,终得休息。从那逃兵闲谈之中听得舞阳并无重兵,不如前往劫掠一番以充淄重。却又说此地正是有黄巾侵扰,官军才退至昆阳把手,若是贸然前往撞上,极有可能被尽数剿灭。原来在这逃兵眼中,黄巾军皆是一些刀枪不入、嗜杀成性之人,因恐被其所害,才临阵脱逃,又怎敢与之对峙。
北有官军,南西东又有黄巾,这伙逃兵终是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