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有些绝望的看着四周,现在他们已经不再把她关押在之前狭小的山洞里面,而是一间看起来像人住的屋子,里面有床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比之前几十个人挤在一起要好上太多。苏白在屋子里转悠,这些人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到辰时便会有一个郎中打扮的人进来号脉,之后他便会用刀子在苏白的掌心划一刀半指长的口子,第一次苏白吓的放声大叫,只引来几个守着门口的壮汉进来绑住苏白的四肢。奇怪的是,每次这个郎中取完血,被划开的伤口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每到这个时刻,那个郎中就会显露出痴狂的表情。
被关起来的日子里,苏白只见过郎中一个人,这个郎中长相有些特别,他的鼻子比苏白见过的任何人都要高挺,他的睫毛很长,他的唇薄而坚毅。郎中有时号脉会发现苏白一直盯着他看,便会浅浅一笑。
“你为什么从不说话。”苏白一边看着郎中一边问道。
郎中的头低的马上就要碰到几的边缘。
“喂,你是哑巴吗?”苏白经过一段时间接触,渐渐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小人只是一介布衣郎中,不敢和圣女有何关联。”郎中低垂的头顶下传来闷闷的几句回答。
“你会说话呀,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哑巴郎中,望闻问切里面只会切呢。”苏白一边说一边有些心悸的看着郎中举起的刀子。
“得罪了。”郎中俊秀的脸涨得通红,虽然心有不忍还是拉过苏白的手狠心划了一道。
经过一阵钻心的疼痛以后,苏白有些麻木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鲜血从苏白的掌心流向早已准备好的瓷碗中。等郎中接完一碗正要离开,苏白惨白着一张小脸问:“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郎中正要推门的手顿了一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说:“这都是为了大业,等以后圣女就会知晓。”
多年以后苏白回想起这段往事,总是会忍不住猜当时那些老怪物是不是拿她的血去做了血豆腐。
苏白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郎中说着话,渐渐也知道了郎中本名叫安然,他父亲是西域安息国人,母亲是汉人。很小的时候父母因为瘟疫而亡,安然被一个老郎中收养,从小跟着老郎中走街串巷,上山采药下山磨药,老郎中去世后自然而然的接手继续干起了郎中这个行当,几年下来也算小有名气。一年前家里来了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跟着五六个黑衣壮汉,中年男人说有事相邀,安然以病患众多无法离开为由婉拒,没想到几个黑衣壮汉不由分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