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垂首立在下头。
“你把大沽一战详情说说,不得有半点隐瞒!”
“是!前日清晨,末将正带人巡视海防,突见有大批船队驶来,末将不敢耽搁,忙命人开炮示警,并集结人马严阵以待。
怎奈逆贼水师船多炮大,我亲临炮台与其对射,虽然将士们都肯用命,却难敌对方火炮凶猛,激战一日,大沽炮台尽数被毁。
末将本想等叛军上岸了再与之决一死战,无奈……无奈军中有贪生怕死之辈,趁我不注意将我绑了,献给了敌首……
张逆见了我之后对我百般拉拢,又以重金贿赂,我痛斥其人……”
“说实话!”雍正沉声说道。
以他对张石川的了解,张石川怎么会贿赂这种没有用的小角色?更何况这个马桐真的有胆子当着张石川的面骂他?
“是是……张石川命我将这封信带给怡亲王,就将我放了。末将不敢停留,一路快马进京报信……”
“叛军火炮威力如何,你再说得仔细些!”
“叛军火炮能射五里以上,其声如雷,尽是开花弹,所击中之处不论土石坚壁接碎如粉霁,我大清火炮不论射程还是威力都不能及……”
又问了许多细节,雍正挥手让马桐下去了,但是不得出宫,在侍卫房中休息,随时等待传唤。
“来人,给怡亲王赐座!看茶!”好半晌雍正才发现十三阿哥还站在那里呢。
有太监搬来锦墩,十三阿哥谢过了才坐下。
“十三,你怎么看?”雍正问道。
“臣弟以为……”允祥站起身来说道。
“不必拘礼,只管做着说吧。”
“谢皇上!”允祥又重新坐下,说道:“臣弟以为,张石川如此有恃无恐都是占了火炮的威力。
可到了岸上,其火炮沉重,必然行动迟缓,他又没有骑兵,兼之从大沽到京师这几路都是一马平川的开阔地,正好可以发挥我骑兵之机动。
只要摸清叛军行军路线,避其锋芒,从侧面或者是后方击之必能收奇效。”
雍正点了点头,允祥说的确实有道理,大清和张石川打了四年的仗了,一直吃亏,从最初的水战到攻城战皆是如此,主要就是吃亏在火器上面。
而京畿之地都是一马平川,只要骑兵能跑起来冲劲叛军的火炮火枪阵地,近距离接战难道骑兵还打不过火枪兵?
可是张石川居然在信中把自己的兵力以及行军路线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