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方向,却没有见到说话之人,那人必是怕被人瞧见,所以刻意躲了起来。
刘弘基清楚,一味隐瞒,断然平息不了这件事,只得咬牙道:“不错,他们所得的,并不是风寒,而是疫病!”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哗然,虽然士兵们早有怀疑,但亲耳听到刘弘基说出“疫病”二字时,还是吓了一跳!
“好啊,终于承认了,你们明知是疫病,却刻意隐瞒,分明就是想要我们死,我们足足有八九万人,你们竟然想要眼睁睁看着我们死,好生恶毒!”这次的声音变了,且是从另一个地方传来。
杜如晦思忖片刻,与尉迟敬德耳语几句,后者惊讶地看向杜如晦,旋即点头道:“我知道。”
面对被煽动了怒火的士兵,刘弘基极力解释,但效果并不好,那些士兵认定刘弘基等人欺骗,不将他们的性命当成一回事,情绪异常激动。
没有人留意到,杜如晦与尉迟敬德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分别往两个不同的方向悄悄去去。
“兄弟们病了那么多日子,也不见陛下来看一眼,可见在陛下眼中根本没有我们的性命,既是这样,我们也没必要替他卖命,打劳什子的洛阳城,说不定这场疫病就是老天爷对陛下的惩罚,要不然怎么会无端端起疫病!”
“就是!”有人呼应道:“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凭什么拿我们的性命去填,要我们与家人生离死别,不打了,我要回长安!”
士兵们本来就因为疫情与之前的伤亡,对李世民有所不满,在这番一唱一和的言语下,更是被彻底激发了出来,嚷着要回长安的声音越来越高,任刘弘基如何喝斥都无法压下。
旁边那名亲兵低声道:“刘先生,不如将陛下的事情告诉他们吧。”
“不行!”刘弘基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的提议,“记着,这件事绝不可说出去!”
说出李世民身染疫症之事,或许可以缓解士兵的不满,但随之而来的,是对这场攻城战的绝望,试想一下,连主帅都染上了疫病,他们拿什么去赢洛阳,拿什么在这场疫病与劣势的战局中保住性命。
当这种害怕占据了所有之时,他们就会一个接着一个变成逃兵,那就正趁了李建成的心意。
“回长安!回长安!”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喊中,尉迟敬德大手一伸,猛然在人群中抓住一个人,咬牙道:“哼,兔崽子,我看你还往哪里躲!”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杜如晦也抓到了一个人,二人齐齐将那两名士兵攥了出来,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