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静默片刻,李渊道:“从现在起,你加派人手,牢牢看守宫中各门,一旦太子等人犯上谋逆,就立刻将之捉拿,带到朕面前,朕要亲自审问他们!”
“臣遵旨!”在常何退下后,李渊长长叹了口气,对尚跪在地上的高阳道:“行了,你起来吧。”
“谢陛下。”高阳起身后,望着片刻之间,似老了十余岁的李渊,小心翼翼地道:“陛下说了这么久的话,想必也累了,不如奴才侍候您睡一会儿?”
李渊摇头道:“朕是累,但朕只要一想到太子这个样子,朕就怎么都睡不着。”
高阳开解道:“或许……这一切只是齐王一人所为,与太子并无关系。”
“一人所为?”李渊冷笑道:“元吉一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高阳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方才道:“不如陛下与太子好生说说,或许……”
“不必了。”李渊摆手,失望地道:“他的心思,朕很清楚,他怕与德妃有染之事被朕查到之后,会失去太子之位,所以想要先下手为强,以清君侧为名,攻入太极宫逼朕退位!”说到此处,他阴声笑道:“朕多年来悉心教导,结果却养了一头白眼狼出来,真是可笑!可笑!”
高阳见他越说越激动,连忙劝道:“陛下保重龙体!”
李渊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放心,在除去那三个逆子之前,朕还死不了!”停顿片刻,他望着窗外暗沉的天色,默然不语。
高阳迟疑片刻,小声道:“陛下,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渊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在朕面前卖关子了。”
“老奴不敢。”这般说了一句,高阳细声道:“既然太子与齐王其心非善,会否他们之前针对秦王的那些话,都是假的,秦王并无谋逆之心。”
李渊盯着他道:“你收了秦王多少好处,如此帮着他说话?”
一听这话,高阳连连摆手,“没有,奴才没收过秦王一文钱,老奴……就是想到太子他们之前的话,有些可疑,所以才这样说,冤枉,老奴冤枉啊!”
李渊也未深究,淡淡道:“不论是否冤枉,都已经不重要了。”不论李世民是否有心造反,军功累累的他,都是不安定因素,不该继续留在朝中。
高阳从中听出一丝阴寒与冷酷,低了头不敢再多言。
七月二十七日末时,李建成笔挺地站在长春阁中,季容正在替他穿上战甲,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