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觉得痛彻心扉,痛李玄霸的离去,亦痛韫仪的欺骗!
“杨韫仪,若这就是你所谓的视如姐妹,那么……”江采萍起身,眸中充斥着漫天漫地的恨意,一字一句道:“我要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韫仪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可是江采萍不愿也不想听这三个字,她盯了韫仪恨声道:“你可知,在来的路上,我不止一次想要杀了你替三公子报仇,哪怕是现在,我也不曾彻底放弃。”
一听这话,如意连忙拦在韫仪身前,斥道:“公主说得很清楚,当时各有立场,公主不杀李玄霸,就会被他所杀,根本无从选择,你又何必执着。”
“我何必执着?”她的话令江采萍笑了起来,然那双眼眸中,却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下一刻,笑意已是瞬间化为阴寒怨恨之色,“她杀了我最心爱之人,令我从此看这世间一景一物,皆是黑白之色,难道我连执着的权利也没有吗?”
吉祥蹙眉道:“你执着于旧事不放,最终苦的只会是自己,这又何必呢。”
江采萍冷笑道:“我何尝不想放下,可是我只要每每想到三公子被烧成焦炭,面目全非的样子,我就放不下!”说着,她深吸几口气,将目光转向神色悲恸的韫仪,“你已经见过我了,要叙的旧也都叙旧了,我可以走了吗?”
韫仪痛苦地道:“采萍,你就当真如此不愿见到我吗?”
江采萍摇头道:“你我没什么好见的,事实上……这一次,我根本不该来见你。”顿一顿,她又道:“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再无干系。”扔下这句话,她转身便走,然在门口时,被一名女子给意外挡住了去路。
长孙氏打量了江采萍一眼,对随后追出来的韫仪道:“这位想必就是妹妹提过的江姑娘了?”
韫仪屈一屈膝,道:“回王妃的话,正是。”
长孙氏微微一笑,望着江采萍道:“你没来之前,杨妃经常与我提起你,说你们的旧事给我听,很是有趣呢。”
江采萍疑惑地打量着眼前这位温和却陌生的女子,文兰轻喝道:“还不赶紧见过王妃。”
未等江采萍言语,长孙氏已是道:“不必多礼,你与杨妃是姐妹,与我自然也是姐妹。”
她的话令江采萍目光一寒,冷声道:“民女身份卑微,岂敢与二位娘娘姐妹相称,民女告退。”
“采萍……”韫仪刚说了两个字,便被长孙氏以眼神打断,转而笑着拉了江采萍道:“妹妹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