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齐被罢免官职,判以流刑,这件事就此结束,郑安固然被处罚,但终究是保住了郑氏,不论李建成是否喜欢,她都依然是太子妃!
在李建成拱手告退之时,李渊忽地叫住他,“朕见过季妃誊抄的佛经,字迹清秀工整,很是不错,你让她往后多抄一些佛经,其它的事情……少想!”
李建成心中一凛,低头道:“儿臣遵命!”
这一日,浣心正好昭庆殿给林氏请安,在去上林苑中赏菊的路上,听说了这件事,在命宫人细细打听之后,皆是惊异不已。
林氏挽了挽臂上的披帛,凉声道:“这东宫倒是热闹,承宗的事情未过多久,又出了这么一桩事。”
浣心俯身摘了一朵千瓣菊在手中把玩,“娘娘觉着,此事当真是郑氏一族所为,还是有人贼喊捉贼?”
林氏凝眸看向浣心,似笑非笑地道:“你呢?”
浣心屈指将一只在花瓣中爬动的小虫弹飞,笑言道:“妾身与太子妃并不相熟,一时又哪里说得出来。”
林氏缓步走至亭中坐下,徐声道:“你与太子妃固然不熟,与季容却是比任何人都要熟;此事并无外人,只管随意就是了。”
“是。”浣心应了一声,望着正在打捞太液池中残荷的宫人道:“季容心思细腻,昔日在太守府中之时,将春秀耍得团团转,妾身几次对付,都被她逃了过去,要说这样的人,会受太子妃之害,实在有点难以置信。”
林氏徐徐点头,凝声道:“你与本宫所思相同,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狠下心加害的女子,实在令人害怕。”
“可惜纵然她机关算尽,也只是令郑候降为郑伯而已,并未讨得什么好处,太子妃之位更是没有空出来,看陛下今日的态度,恐怕就算来日太子妃当真犯了事,也不会允许太子扶其正位。”
“本宫跟随陛下多年,深知陛下虽性子和善,但其骨子里还是颇为看重门楣,季氏乃是一介平民,东宫侧妃尚可,正妃……”林氏摇头吐出两个字来,“很难!”
太液池上,宫人每每捞满了一舟残荷,就会划到岸边,卸下舟上的残荷,然后再划到池中继续打捞,看池中残荷的数量,怕是得数日功夫方才能够打捞干净。
“这个道理,她未必不明白,但依妾身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就此罢休。”对于浣心的话,林氏嫣然一笑,慢条斯里地抚着裙裾,“既然她喜欢,就让她多碰几次钉子,咱们只管看热闹就行了。”
浣心笑一笑,转而道:“季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