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就是怪我了?”段立冷声道:“要不是我在城中接应,你怕是连春明门的边都摸不到!”
副将听出他中的讽刺,心头火起,待要与他争执,段达已是不耐地道:“都不要争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想法子解决眼下的问题。”
副将压下心中的火,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最要紧的是保存实力,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段立的意见截然相反,“眼下已经攻到这一步了,就此放弃,实在太过可惜,只要我们全力进攻,说不定可以在援军到来之前,攻入长安!”
副将盯着他,冷笑道:“攻了一夜都没能攻进去,区区半个时辰就能攻入城中了吗?简直就是大言不惭!”段立与他都是段达麾下,之前两人就极不咬弦,这会儿自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讽刺他的机会。
段立脸色铁青地道:“我若不是被贼人射伤了肩膀,早就已经冲破了城门!”
副将讥笑道:“你也会说被人射伤了肩膀,就是说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
段达听得心烦意乱,喝斥道:“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
副将拱手道:“将军,末将的意思是先行撤兵,避其锋芒,之后再寻机会进攻长安!”
“将军……”段立刚说了两个字,便被段达抬手打断,后者思忖良久,终是下定了决心,“好,撤兵!”
段立急切地道:“将军,现在撤兵就前功尽弃了!”
段达面目阴冷地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又或者说,你现在去轰开春明门?若是做不到,就给我退下!”
段立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只得无奈地退到一边,段达狠狠一咬牙,“传令下去,即刻鸣鼓收兵!”
长安城,我一定会再回来,将你拱手献给陛下!
带着这份不甘,段达率领剩余的士兵离去,在城头上站了整整一夜的李渊等人看到段达撤兵,皆是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城门未破,他们又里外共有二十余万大军,不惧段达的人,但城中人心未定,此时交战,实在不是好时机。
在数万援军到达之前,段达已经撤离春明门,为防前路有诈,李渊并未命令援军追击,只是固守春明门,以防段达来一个回马枪。
待得到了卯时,李建成走到李渊身边,道:“父亲,探子来报,说段达大军一路往洛阳行去,并未回头,看来他是知道攻入长安无望,退兵回洛阳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说着,他关切地道:“父亲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