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等以后垂垂老矣之时,再来后悔今日之事。”
李建成蹲下身,拍一拍他的肩膀道:“大哥明白了,别担心,大哥帮你一起劝父亲,再不然就拉上元吉一起劝,总能令父亲松口的。”
他的话犹如黑夜里的一盏明灯,令李世民心中生出一丝希望,“大哥你肯帮我?”
李建成笑道:“你叫了我二十多年大哥,我能不帮你吗?再说,我也还欠着你一回不是吗?”
李世民知道他是说柳文一事,摇头道:“那件事我已经忘记了。”
“可是我一直都记得。”李建成道:“若不是你将我骂醒,我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多荒唐。”停顿片刻,他起身道:“好了,你且先待在这里,我替你去劝父亲。”
“多谢大哥。”面对李世民道谢,李建成笑一笑走了出去,问了候在外面的下人,得知李渊去了马房,在快到马房之时,看到李渊骑马离去,赶紧命人牵过他的坐骑,跟在李渊后面,一前一后出了城。
来到城外,李渊胯下原本只是小步跑着的马匹立刻加快了速度,如流星赶月,李建成紧随其后,一直奔了将近半个时辰,李渊方才勒住马绳,放缓了速度。
李建成驱马来到他身边,笑道:“奔了这么久,父亲心情可有舒畅一些?”
李渊脸色阴沉地道:“为父心情舒畅与否,不在于奔了多久,而在于你二弟。”说着,他又道:“他与你说了吗?”
李建成点头道:“二弟还年轻,难免会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父亲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李渊寒声道:“就算他今日告诉我想娶的是一个乞丐,甚至是妓女,我也不会如此生气,可偏偏是晋阳公主,他简直是疯了,就不想想玄霸是怎么死的。”说着,他对李建成道:“你与世民一向要好,你好生劝劝他。”
李建成苦笑道:“其实之前在书房里的时候,儿子就劝过世民了,可惜他态度坚决,始终不肯松口!”
这句话无疑使得李渊越发气恼,恨声道:“总之他休想我应承这门婚事,没有父母之命,我看他怎么成亲。”
“恐怕世民他不肯罢休,儿子出来的时候,他还跪在书房呢。”
李渊神色一滞,旋即道:“他那么喜欢跪,就跪着,我倒要看看,他能跪上多久。”
李建成下马,替李渊牵了马绳道:“父亲,不如您就成全世民吧。”
他的话令李渊大为皱眉,“你怎么也变得如此糊涂?难道连你也忘了玄霸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