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样的事。”李建成喃喃说了一句,旋即道:“世民,他会否在撒谎?”
李元吉接过话道:“对了,他不是说自己是弘化郡人氏吗,怎么一转眼又说自己从江都而来,牛头不对马嘴,十有八九是在胡言乱扯。”
“不会,此人确是弘化郡人氏,后面在洛阳为官,之后又随杨广来到江都,他不会骗我们的。”对于李世民的话,李元吉撇嘴道:“画虎画皮难画心,二哥怎么知道他那些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再说,我们又不认识他,他何必大老远路来告之这个消息。”
李世民低头未语,自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李渊看到他这副模样,道:“可是还有什么事?”
李世民点头道:“父亲还记得我们在洛阳死里逃生之事吗?”
李渊颔首道:“自然记得,怎么了?”
李世民将当中之事大概讲述了一遍,道:“晋阳公主如今被乱党崔济劫持,杜如晦此次前来,就是希望儿子可以念在她当初救过我们的份上,救她离开江都。”
“荒唐!”李渊尚未开口,李元吉已是道:“他怎么不说这劳什子公主害死三哥,害死那么多无辜之人的事;她落得这个下场,是罪有应得,还妄想我们劳神费心的去救她,简直就是好笑,不行,绝对不行!”
李世民叹道:“她是害了不少人,但当初在洛阳之时,我与父亲可以全身而退,也确实是多亏了她,算起来,我们还欠了她!”
李元吉不满地道:“要欠也是她欠我们李家,何来我们欠她之说。”
“四弟。”李建成轻斥一声,道:“世民,你与父亲说这些,可是想去救晋阳公主?但你应该明白,我们的目标是长安,若现在折道江都,对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而且别忘了,我们还有屈突通这个大敌,在想出对付他的法子之前,哪里都去不了。”
“这正是我要说的事。”李世民道:“之前我们在渡黄河的问题上,一直以为只有两条路可以选,其实不是,还有第三条路。”
李元吉不以为然地道:“什么第三条,难道我们还能飞过黄河不成?”
李世民笑一笑,朝李渊道:“父亲,我们一直觉得不解决屈突通就渡河的话,后患无穷,但从未想过,其实我们可以率主力大军渡江入关,重点攻取长安,然后集中一部分兵力,组成偏师围攻与牵制屈突通;如此一来,就可两边皆不误!”
自到龙门后就一直困扰在心头的郁结,随着李世民这句话,消散的无影无踪,犹如拨云见雾;李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