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道:“父亲可是在想渡河之事?”
李渊叹了口气道:“不错,如今屈突通玄重兵把守河东,我们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不和他交手,直接从龙门强渡黄河,直取长安;二是先取河东,打败屈突通,然后再渡黄河;不论我们选择哪一个,都会有危险。”
李世民点头道:“儿子也一直在想这两个问题,从龙门渡河,万一长安不克,很可能受到屈突通的袭击;若是先灭屈突通,如果不能尽快取胜,形成对峙,就有可能让代王杨侑缓过手来,派兵东渡黄河来对付我们,到时候就会腹背受敌。”杨广被杀一事,如今还未传至此处,众人仍以为杨广活在江都。
“世民,你擅于判断形势,你倒是说说看,走哪一步对我们更加有利?”面对李渊的询问,李世民沉默片刻,道:“儿子认为兵贵神速,与其在这里与屈突通对峙,浪费时间,倒不如趁着我们现在连番克敌,士兵旺盛,直渡黄河,儿子相信长安周围的隋军不会是我们的敌手,甚至望风而逃。另外,关中有许多义军,我们可以趁此机会纳入麾下,只要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就算之后屈突通发难,也不足为虑。”
李渊锁眉未语,虽然李世民说得在理,但还是未能定他做出决定,这个时候,李建成走了出来,瞧见李世民也在,眸中掠过一丝异色,在朝李渊行了一礼后,对李世民道:“世民在就好了,省得我去找你。”
李世民惊讶地道:“大哥寻我有事?”
李建成点头道:“我想找你与父亲一起商议是否现在渡河之事,看你们刚才言语,想必也是在说这个事。”
李渊颔首道:“世民想要趁着现在士气旺盛,立刻渡河,而非与屈突通对峙,建成,你怎么看?”
李建成思索片刻,摇头道:“儿子以为此法过于急进大胆,犹如一场赌博,赢了我们自是从此顺风顺水;可要是输了,十余万大军都要为此陪葬。”
他这个话正说到李渊心坎里,要他拿十余万将士的性命来做这场赌博,实在有些难下决定;而且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万万不甘就此被打回原形!
李世民道:“但是与屈突通对峙,弊端太多,万一让杨侑缓过手来,派兵围剿,我们就麻烦了。”
“但这是最保险的法子。”说着,李建成语重心长地道:“世民,这不是一场输一些钱就可以结束的赌博,押在赌台上的筹码是无数条人命,我们一定要选择一条最稳妥最保险的路来走。”
“我明白大哥的顾虑,但那条路看似稳妥,其实暗伏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