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萧氏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但没想到杨广醉得这么厉害,连自己也不认得。
红鲤赶紧照着她的话打来一盆水,萧氏也不说什么,接过铜盆,照着杨广,当头泼了过去,令后者一下子浑身湿透,犹如落汤鸡。
此时还是早春时分,天气乍暖还寒,杨广突遭冷水泼面,浑身打了个激灵,酒意迅速退了下去,整个人清醒了过来,暴跳如雷地道:“谁那么大胆,竟然敢泼朕?”
“终于醒了吗?”萧氏将铜盆递给红鲤,冷声道:“我还打算再多泼几盆呢!”
听到萧氏的声音,杨广火气顿时消了大半,抹了把脸上的水,道:“皇后怎么来了?”
“我若再不来,韫仪就要被你给……给害死了!”一想到刚才的事,萧氏仍然心有余悸,她若再晚来一步,或者吉祥没有拼命拦着,韫仪她很可能已经失了清白!
被她这么一说,再看到韫仪衣衫不整的样子,杨广亦想起了自己之前做的事,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不是太醉,隐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后来才慢慢被酒意控制。
杨广不以为然地道:“那又如何?”
萧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一点就玷污了自己的女儿,他却说“那又如何”,这……这是一个人该说的话吗?如果这是在醉酒之时说的也就罢了,可杨广现在是清醒的!
“她是你女儿啊,你……”萧氏话未说完,杨广已是厉声打断,“她不是朕的女儿,从来都不是!”说着,他一拂湿淋淋的衣袖,面目阴冷地道:“够了,朕忍够了,也受够了这个野种日日叫朕父皇,尤其是她还经常自以为是地教训朕,说朕不配为君主,说朕败坏大隋江山;她也不想想,若没有朕,她哪有资格站在这里,又哪有资格成为一朝公主,吃里扒外,恩将仇报的野种!”
萧氏怔怔望着杨广,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当着韫仪的面,说出这句话来,当初他明明主动提及不会将此事告诉韫仪!
这件事,如意是知道的,但刚才来得匆忙,她根本来不及细说,只将杨广欲轻薄韫仪一事告之了萧氏。
下一刻,萧氏再次狠狠一掌掴向杨广,然未及落下,便被杨广攥住了手腕,后者寒声道:“看来朕真是待你太好了,令你母女越来越放肆!”
“放手!”萧氏用力挣开他的手,努力平息了一下心中的诧异与慌张,她不想韫仪继续留在此处听她与杨广的对话,逐转头对如意道:“你们二人赶紧扶公主回飞香殿,记得煎一剂定惊茶给公主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