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心所向的同时,亦有许多人前来投奔李渊,第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刘文静。
此人原是晋阳底下一个县的县令,所谓晋阳,也即是太原,他与裴寂是好友,他认为李渊不仅有过人之战才,更气度非凡,将来必能成大事,逐请时任晋阳宫监并与李渊有旧交的裴寂引荐。
刘文静是一个极有才华之人,而李渊又素来惜才,一见之下,相谈甚欢,三人更是斟酒对酌,待得酒过三巡后,刘文静感慨道:“如今太原之地,因有李公镇守,还算安宁,但其他众地却是战火连连,百姓深受战乱之苦啊!”
李渊叹道:“我也知道,李某虽心有余,却力不逐,难以凭一已之力镇压众多判乱。”
刘文静一口饮尽杯中酒,摇头道:“错了,李公不逐的并非力,而是心。”
李渊眸光一闪,疑惑地道:“肇仁此话何解?”肇仁乃是刘文静的字。
刘文静压低了声音道:“李公若以太原留守的身份,自然无法平定天下,但若是如刘邦、刘秀那样的,就另当别论了。”
李渊豁然起身,紧紧盯着刘文静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在一旁陪酒的裴寂亦听得失了颜色,连忙道:“刘老弟你醉了,走,我送你回去。”
刘文静推开来扶自己的裴寂,“区区一点酒罢了,哪里能够让我醉。”说着,他起身迎着李渊逼人的目光坦然道:“李公有雄主之才,更有济世之心,无奈当今天子暴虐成性,朝纲更是被一众小人把持败坏,在这种情况下,李公根本无力回天,只有用另一种身份,方才能够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停顿片刻,他又道:“这个道理,刘某明白,李公更加明白,难道李公就从来没有想过?”
不得不说,刘文静确实是一个有才又有远见的人,他这番话,一下子戳中了李渊心中最深的秘密,但在没有彻底摸清刘文静底细前,他是万万不会表露心迹的,毕竟他如今正在做的,可是随时会掉脑袋的事情,更何况还有王威、高君雅二人时刻监视着自己。
最要紧的是,太原乃是隋朝的军事重镇,别看杨广被叛军弄得焦头烂额,好像不堪一击似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隋朝不仅没有死,还在太原周围布有重兵,一旦他起兵造反,随时都有可能被灭掉!
这些心思在李渊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肃然喝斥道:“胡言乱语,我李渊身受陛下隆恩,岂可做出叛逆之事,这次我就当你酒后胡言,若再有下一次,休怪我不客气。”
面对他的言语,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