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圈子,道:“其实臣今日入宫,是受崔兄弟所托,这半年多来,他对公主一直未曾忘情;公主可还记得发现郑兄尸体第二天,臣进宫那次,就是他特意请臣入宫看望安慰公主;还有昨日,我与他在清徐酒庄喝酒,旁边有人议论公主克夫之说,崔兄弟听到后大为生气,与那两人好一番理论。”
韫仪脸上掠过一抹讶色,随即盯着他道:“所以你今日入宫,是替崔济来做说客的?”
杜如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崔兄弟的为人,臣很是清楚,他与郑兄一样,都是值得公主托付终身之人。”
“崔济……”韫仪起身喃喃重复了一遍,道:“此人我倒也记得,当日他的回答与我想要听到的一样,可是……却不能让我相信,所以那时候我选择了郑阳。”
“我知道。”杜如晦将竹具递给如意,让她照着自己之前的样子煮茶,起身走到韫仪身前,“臣知道在公主心中,没有人可以与二公子相提并论,但是……臣了解崔兄弟,或许面对仇人之时,他未必能做到以德报怨,但他一定会倾己所有对公主好,这一点臣可以保证;相信郑兄在天之灵,也希望看到公主开心快乐。”
与之对视良久,韫仪道:“可是我并不想这么快重择驸马。”
“公主……”不等杜如晦说下去,韫仪已是道:“我累了,你走吧。”
杜如晦无奈地拱手道:“请公主仔细思量,臣过几日再来看望公主。”
在杜如晦走后,如意一边斟着刚煮好的茶一边道:“公主,奴婢也觉得那位崔公子不错,尤其是他肯在那些非议之人面前维护公主,真的很难得。”
吉祥接话道;“是啊,公主您就考虑考虑吧。”
韫仪没好气地瞪着她们道:“去了一个杜如晦,又来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崔济一事,不许再提。”
二人吐一吐舌头,不敢再言语,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淅沥沥的声音,却是下起了雨,正在这个时候,传来宫人尖细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韫仪连忙起身相迎,只见萧氏扶着红鲤冒雨走进来,身上好些地方都淋湿了,韫仪连忙取帕替萧氏拭去身上的雨水,“母后出来怎么也不带把伞?”
萧氏笑道:“出来的时候还天气晴朗,哪知途中却是下起雨来,这二三月的天,说晴就晴,说雨就雨,真是磨人。”
见帕子无法拭干萧氏衣上的水渍,韫仪道:“吉祥,你去一趟昭阳殿,取套衣裳来给母后更换。”
萧氏唤住吉祥道:“不必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