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仪笑道:“是晋阳公主,她刚才来看望本宫,听到你们过来,不便相见,便去了内殿。”
“晋阳公主?”李渊想了一下道:“可是皇后娘娘膝下那位?”
“正是,自从南阳公主下嫁许国公之子宇文士及后,就是晋阳公主一直侍奉于陛下与皇后娘娘膝下,晋阳公主姿容俱美,谦恭有度,比之南阳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不知为何,陛下对她,始终不及待南阳公主那般钟爱。”
李世民点一点头,果然是自己看错了,他从不曾见过那位晋阳公主。
在他思索之时,王顺仪已是遣了宫人下去,道:“舅舅,你可有去见过陛下?”
李渊点点头,将杨广询问自己对于山西、河东两地民众造反之事说了一遍,王顺仪仔细听过后,抚着胸口道:“听舅舅这话,陛下此次传召,应该不会太坏,不过舅舅你还是要小心,这半年来,陛下越发的喜怒无常,让人难以揣测;另外,陛下性子刚硬,不喜欢用什么怀柔之策,所以这样的话,舅舅下次千万不要再说了,若陛下再问,你就说要全力镇压,以儆效尤。”
王氏在宫中并不显山露水,在杨广面前所得的恩宠,也只是寻常,远不能与容华夫人等人相提并论,但她却是一个极聪慧的女子,对杨广性子以及喜怒极为了解,这会儿一语便道破杨广心思。
“臣知道,多谢顺仪娘娘提醒,还有之前的事,臣在此一并谢过。”虽然此处只有他们三人,但毕竟身在宫中,为防隔墙有耳,李渊不敢将话说得太明,只含糊道谢。
王顺仪明白他的意思,笑道:“舅舅言重了,家父早亡,多亏了舅舅与舅母待本宫如已出,才令本宫得以平安长大,这份恩情,本宫永远都不会忘记。”说着,她又道:“再说,不帮舅舅,本宫还能帮谁去。”
听她说起以前的事,李渊笑道:“娘娘言重了。”
“总之陛下这里,本宫会尽力替舅舅美言,舅舅尽管放心。”这般说着,王顺仪又与李渊絮絮说了一阵话,方才亲自将李渊父子送出了登春阁。
在折身回到正堂时,发现本该在内殿的韫仪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正怔怔望着李渊他们离去的方向,眸光异常得复杂。
王氏连着唤了两声方才将韫仪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好奇地道:“公主可是与他们相识?”
韫仪敛了心思,摇头道:“娘娘说笑了,我从未见过他们,哪里会相识。”
“这倒也是。”王氏亦觉得自己想多了,一个居于洛阳宫城之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