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三找了一张还算完好的椅子拂去灰尘,递给韫仪后道:“这是咱们武家的老房子,三十多年前,我就是住在这里,后来爹娘才带着去长石巷安顿了下来,此处因为一直没什么居住,年久失修,就成这副样子了;此处一排屋子差不多都废弃了,极少会有人来;而且,后面还有一个菜窖,万一搜来的话,可以去里面躲一躲,应该挺安全的。”说着,他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裹来,“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拿什么东西,只有这几个事先烙好的饼,你先吃着垫一垫肚子,我去外头找些水来。”
韫仪默默接过他递来的烙饼,低声道:“你……没有话问我吗?”
武老三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自言自语道:“前些天刚下过雨,院里的水缸中应该接了一些,就是不知道脏不脏。”
望着他往外走去的身影,韫仪忽地道:“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武梅雪是不是?”
武老三动作一滞,良久他将已经跨出去的一只脚收了回来,神色复杂地道:“我在你半夜偷偷去冯家的时候就知道了,第二天早上,也是我故意叫住你不让你去的,不过真正知道一切,是在春秀跑来质问我的时候。”
韫仪没想到武老三会突然提及已经许死许久的春秀,愕然道:“什么意思?”
武老三叹了口气,道:“那晚,我起夜,无意中看到你离开,我觉得奇怪,就悄悄跟在后面,哪知你竟是去了冯家,轻易便翻过了墙头,且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当晚回来后我一夜未睡,一直在想你为何要去冯家,又何以会有武功。”说到此处,他话音一顿,道:“你去,可是因为冯成打我之事?”
到了这个时候,韫仪也没什么好再隐瞒的了,如实道:“不错,春秀几次加害梅雪,之后又处处做对,甚至怂恿冯成打你,她该死!”
武老三点点头,随后道:“我之后也猜到了,怕又出什么事,所以一直看着,后来见你一大早的又要出去,赶紧找了个借口把你留住了。”
“你既是瞧见了,为何不问我?”对于韫仪的问题,武老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总是有些害怕问。后来过年你回府,有一天夜里,春秀突然来找我,问我梅雪左肩有没有一个梅花刺青,在得知没有后,她神色变得很古怪,紧接着又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果然不是梅雪,她不是!”
“我听着奇怪,就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她告诉我,打从梅雪去太守府后,我所见到的人,就不再是梅雪,而是女刺客假扮;我自然不信,斥她胡言乱语,她反笑我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