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抖如筛糠,如秋风中被冷风吹得不停打转的叶子,连坐也坐不住。
那几人见了秦县令连忙跪下道:“大人饶命,小民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小民知错,求大人开恩。”
秦县令盯了进来的那几人道:“既是知错,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听得这话,那几个当即将卢升如何暗示他们可以变更年纪避开朝廷征召,他们又如何变卖家中值钱之物买通卢升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几人加起来的钱数,约摸三十贯。
卢升慌张地道:“大人,您别听他们胡言,篡改户籍册避开征召乃是杀头大罪,卑职怎么会这样做,他们不知收了谁的好处,故意在您面前冤枉卑职。”
“是吗?”秦县令冷笑一声,指了那堆铜钱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你家中会有这么多铜钱,你一个月俸例不过一贯多一些,难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都不吃不喝,未曾花过一文钱吗?还有这些金银饰物,从何而来?”
“卑职……卑职……”卢升被他问得满头大汗,正不喝该如何回答之时,耳边传来秦县令的厉喝,“卢升,事到如今,你还认罪吗?!”
卢升本就惶恐不安,再被他这么一喝,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慌声道:“大人饶命,卑职一时糊涂,受了李风唆使,从而犯下大错,求大人开恩!”
“还不从实招来!”面对秦县令的喝斥,卢升不敢再隐瞒,如实道:“大约一个月前,征召命令刚下来的时候,李风找到卑职,求卑职将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改小一岁,卑职想着这是杀头的罪,自然不敢答应,还将他轰了出去,过了几日,他又来找卑职,说是闲来无事干脆叫上几个人一起玩上几把,卑职见没什么事就答应了,起初倒是赢了不少,可是后面却不停地输,把身上的钱输光了不说,还欠了他三贯,说是十日之内就要还清,否则就让衙门来闹,让卑职当不成这个主薄,可是卑职一个月才只有一贯余钱,又要养数口人,根本没有结余,哪里还得了;这个时候,李风又说起了之前的事情,说只要卑职答应不止免了赌债,还能得到三十贯钱,甚至是更多,卑职知道中了他的计,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答应。”
秦县令瞥了一眼神色淡然的李风,道:“他要你篡改的,就是武老三的出生年月是吗?”
“不错,后来他得知卑职准备重新誊抄那本户籍册,就向卑职建议,在这本册子里挑几户家境不错,年纪又刚刚在征兵范围的人家,一起改动,从而得到更大的利益,卑职一时……一时贪心就答应了。”说